霍思寧盯著那桌子上的兩個大箱子,心裡感到非常奇怪。
這個鑑定會怎麼會整出這麼一個古怪的鑑定方法來的?如果只摸不看,就無法直接看物件的造型紋飾,甚至連物體的顏色都不清楚,想給出正確的鑑定結果是非常困難的,這樣一來,不知道多少鑑定師要靠瞎蒙了。
很快,監考官就將參與考核的鑑定師們分成了兩隊,考號為單數和考號為雙數的鑑定師各自摸一個箱子裡的東西,最後兩隊進行交換。
也不知道鑑定會的考號是怎麼安排的,霍思寧的考號居然和馬立文的排號緊挨著,兩個人都是雙數,馬立文就站在霍思寧的前面。
看到霍思寧排在他的後面,馬立文忍不住輕蔑地看了霍思寧一眼,嗤笑一聲:
“聽說你是秦連山跟周世濤兩個人一起推薦過來的?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收拾收拾細軟回去吧。這中期考核可不是初選那種小兒科了,你別在這裡丟了你那師父周世濤的臉!”
“是嗎?那我等著看馬先生給您師父賈老長臉!”
霍思寧的眉毛揚了揚,並未和馬立文過多爭論。
這種時候,說任何話都會顯得底氣不足,與其跟他耍嘴皮子,不如拿出點真本事來一較高下,到時候打的誰的臉,不言自喻。
前面的人摸完之後就退了下去。
霍思寧留心觀察那些人的神情,可惜那些鑑定師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在這樣的場合下也能做到不動聲色,霍思寧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
她朝著桌子上的那個木箱子看去,聯想到之前監考官所說的話。
既然這次選的是去參加國際鑑寶大會的代表,肯定需要對西方古董有所瞭解。
霍思寧覺得那兩個箱子裡面裝的物件,應該有一個是東方的,另一個是西方的,至於東西的真假,就全靠鑑定師們用一雙手去揣摩。
很快,前面的十來個鑑定師已經摸完了,輪到了馬立文上去。
馬立文朝著霍思寧挑釁地笑了笑,就上了臺。
霍思寧也懶得搭理他,靜靜地在臺下等著。
馬立文上了臺之後,一臉自信地伸出手探進那個箱子裡開始摸了起來。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
雖然他很快就垂下眼瞼掩飾了過去,但是霍思寧還是從他那上翹的嘴角,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怎麼?遇到了他熟悉的東西了?
霍思寧的眼神緊盯著馬立文,等到他看完東西走下臺,見他衝著自己得意一笑,霍思寧的心裡頓時也有些打鼓。
如果那東西真的是馬立文所熟悉的物件,那這一場比試,她還真不見得有多少勝算。
不過古玩這東西是說不準的,就是一件製作工藝完全一樣的東西,有時候也會千差萬別。
所謂的手感論,其實也不太靠譜,看不到東西的真實面目,光靠摸,有時候結果會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