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讓人非常擔憂,那些洞壁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旦牽動了某一根維持整個甬道平衡的木頭,整個甬道極有可能會在瞬間嘩啦全部坍塌掉。
霍思寧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中閃過,前面施工的幾個師傅和那個建築專家就急急地退了出來,神色間露出了慌張之色:
“謝教授前輩,盜洞不能再動了,那邊出現了一條新的大裂,再動下去整個山洞都會塌陷。”
謝教授聽到這話臉色也驟然凝注,看著眼前那個施工到一半的洞穴默默無語。
這樣的情況其實誰也不願意發生,可是如今進退維谷,謝教授下任何決定都是錯,對他來說才是煎熬。
看著謝教授兩鬢斑白,眼神掙扎,一副難以抉擇的表情,霍思寧在心中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決定冒一次險。
“楊警官,麻煩你去給我準備一份紙和筆。”
霍思寧朝著楊小涵說著吩咐了一句話,說完她就隻身一人進入了盜洞之中,沿著洞壁小心翼翼地用右手在洞內探測了起來。
季坤見狀,急忙跟在了霍思寧身後,見她奇怪的在洞壁裡面摸來摸去,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抿緊嘴唇,還時不時地苦思冥想一番,再換一個地方摸索,頓時面露疑惑。
“霍師妹,你在做什麼?”季坤有些納悶,不知道霍思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霍思寧一邊勘測一邊抬起頭來對著季坤笑道:“你看過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嗎?”
季坤挑了挑眉毛:“張起靈?”
霍思寧笑著點頭:“那你應該知道南門北派吧?南門的盜墓高手只需要聞一聞土質的味道摸一摸岩石的溼度,就能判斷出墓穴的走向和朝代。”
“所以?”季坤看著霍思寧不解地問道。
霍思寧似笑非笑地看了季坤一眼,戲謔道:“很不巧,我就是南門的人。如你所見,我正在勘測整個墓穴的走向和濱化,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墓穴的耳房和主墓室所在。”
季坤:“呃,霍師妹,你就別開玩笑了,你什麼時候成了南門盜派的人了?”
霍思寧笑著聳了聳肩:“你不信?我小時候在巴蜀,認了一個乞丐做師父,我那師父就是南門的人啊,我那些旁門左道的本事,都是他教給我的。”
霍思寧嘴上說著,手下動作卻沒有停頓半分。
霍思寧小時候曾拜過一個高手為師這件事季坤是聽周世濤提起過,但是具體的細節他並不清楚。
這會兒見霍思寧跪在地上雙手杵在地面仔仔細細地摸索著,有的地方甚至會勘測好幾次,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顯然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看到這情況,季坤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心中也開始有些猶疑起來,暗道,莫非自家這小師妹說的是真的,她真是那什麼南門的傳人不成?
霍思寧可不知道季坤所想,她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話,並沒有覺得季坤會將她所說的這種荒謬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