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耗子已經找到,那之前那個老太太在哪兒,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霍思寧帶著七寶緊隨油耗子上了一輛前往咸陽的長途汽車,一路從長安抵達了咸陽。
也許是因為霍思寧與七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可疑人緣的樣子,油耗子並不知道與他坐在同一輛車上的那對姐弟已經盯上了他。
在汽車抵達咸陽之後,油耗子就拎著大包直接去了一家小旅館,並且在那家小旅館開了一間房。
霍思寧與七寶兩人也緊隨其後進入了這家旅館,故意訂下了油耗子的隔壁房間。
在進入了房間之後,油耗子就一直沒有再出來過,霍思寧利用天眼透視,看到這人在房間裡搗鼓著他那個大提包裡的東西,霍思寧一眼就看到那裡面居然有工兵鍬和洛陽鏟,這下更加肯定了一個猜測,這個油耗子來咸陽,十有八九就是來盜墓的!
一直等到下午,油耗子都沒有再出來過,好在霍思寧那儲物戒指裡面常備的零食不少,她和七寶兩人也不著急,就窩在了房間裡一邊吃東西一邊上網,並且時不時觀望著隔壁的動靜。
等到傍晚時分,隔壁的房間門才被敲響。
一直在靜觀其變的霍思寧聽到聲音,頓時神情一凜,急忙將天眼開啟,將渾身都湊到了牆壁上,透過厚實的牆壁青磚,霍思寧果然見到油耗子從房間的床上躥了起來,三兩下跑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門外走進來幾個奇奇怪怪的人,穿得嚴嚴實實的,背上揹著的包囊,都和之前油耗子拎著的那個包差不多大。
那些人一進屋,油耗子就迅速地將房門反鎖了。
這些人都裹得非常嚴實,就如同一個剝殼的熟雞蛋一般嚴密徹底,不過在進屋之後,絕大部分人都將那身厚實的衣服都剝離,幾乎每個人都被那些衣服捂出了一身熱汗,除了一個瘦高男人。
這個時候已經是五月,天氣逐漸變熱,霍思寧和七寶都已經開始穿薄衫了,但是這個瘦高男人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熱,依然捂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四下環顧,眼神銳利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東西準備齊全了嗎?”
掃視完房間中的事物,那個瘦高男人忽然開口朝著油耗子問道。
他的聲音也非常奇怪,就像是被鋸條割動聲帶一般嘶啞陰沉,讓人聽了就經不住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覺得分外難受。
油耗子似乎對那個男人極為懼怕,聽到那男人問話就猛地僵住了身形,神色緊張地點了點頭。
油耗子的反應讓霍思寧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多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不想她才打量了不到三秒鐘,那男人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回過頭來警惕地盯著霍思寧探摸的那片牆壁,好像能透過牆壁看到隔壁的情形一般。
那個男人的眼睛不是黑色,有些發灰,只不過是被他一眼掃過,霍思寧就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意衝上頭頂。
霍思寧嚇了一跳,好像那眼神裡會跳出一隻孤魂野鬼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