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顧敘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麼鄭重的求婚,沒得到對面這女人肯定的答覆也就罷了,居然還被她嘲笑。
霍思寧從顧敘的眼中看到了隱忍,掙扎還有憐惜,她不是不明白顧敘這麼說的原因,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是實在忍不住想笑。
她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漠霸道的顧先生,還是一個保守派。
她都以為今天這事兒是避不開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回路居然這麼古怪,這讓霍思寧原本還有些猶疑不定的一顆心放心落了地的同時,又覺得忍俊不禁。
看到霍思寧笑意盈盈的樣子,顧敘惱羞成怒,磨著牙狠狠地將這個女人紮在自己懷裡,恨不得將這女人的骨血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霍思寧看著他猩紅著眼強忍的辛苦表情,知道他之所以這麼迂腐保守,其實是想尊重她的意願,甜蜜和心疼的情緒糾雜在一塊兒。
考慮了一下,霍思寧柔嫩的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角,正準備開口妥協:“其實,也不是——”
話未說完,熟悉的手機鈴聲忽然就響起。
霍思寧愣了愣,忙掙脫了顧敘的懷抱,去翻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
因為之前在福州解出了金絲翡翠和鴿血紅的事兒,霍思寧的電話都要被人打爆了,所以這一次她出來,只帶了一個私人手機,這個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人,是怕有急事需要聯絡才帶上的。
霍思寧拿起手機一看,電話竟然是周世濤打來的,霍思寧眼中閃過疑惑,但還是沒有猶豫地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老師。”
周世濤那邊淡淡嗯了一聲,開口問道:“還沒睡吧?”
周世濤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句問話,但是霍思寧腦中卻想起了剛剛被顧敘摟在懷中的旖旎一幕,就好像有一種幹壞事被家長給抓了個正形一般的感覺,她頓覺臉頰一熱,心也有些虛,聲如蚊吶地答道:“沒呢。”
周世濤倒是沒有聽出霍思寧的異樣,只是說道:“年初的時候,在太城古墓有一批被收繳回來的瓷器,當時你從裡面及鑑定出了一隻越窯秘色瓷茶碗,你還記得吧?”
這事兒霍思寧當然記得,而且印象極為深刻,因為當時馬立文和他那個學生馮洋坑她,在她們準備送去進行碳十四檢測的時候,故意使絆子,伸出腳扳倒了她,還差一點將那隻碗給摔了。
這事兒霍思寧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雖然最後她跟馮洋也算是握手言歡了,但是這兩師生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也是跌到了谷底,下一回再遇上,她可是能避開多遠就避開多遠得好。
霍思寧心下有些納悶,這事兒都過去快半年了,怎麼這會兒周世濤又忽然跟她提起這事兒,大半夜的還特意打個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猜到了霍思寧的疑惑,周世濤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道:“這事兒說起來也真是,我都沒臉說。那越窯被送回太城博物館之後,也不知道那邊的人的怎麼回事,居然又出了紕漏。”
“出了紕漏?!”霍思寧頓時愣住,心裡隱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那隻越窯出什麼紕漏了?”
周世濤嘆了一口氣:“那碗,十有八九是被人掉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