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這麼多上古時期的蟲子和葉子,這塊翡翠已經不單只是翡翠的價值了,對於研究上古時期的板塊形成以及動植物都具有極大的價值!
霍思寧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塊極為自然的翡翠,切開之後無須雕刻,只需要稍微拋光就能構成一幅自然完美的和諧畫面,成為最動人的翡翠玉雕。
霍思寧在心中感慨著柳鈺萱的好運氣,也在心中止不住地嘆息。
她如果猜對了,柳崇仁就要把這塊翡翠分一半給她,她又如何忍心將這麼精緻的一塊蟲翡一分為二?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輸的,她跟柳鈺萱的仇怨頗深,以柳家人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果她輸了,柳家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地放過她。
如今正是冠玉美人發展的時候,如果霍思寧在這個時候輸給了柳鈺萱,那柳家絕對會大肆宣揚,到時候她的翡翠店只怕也要關門大吉了。
當著這麼多國內珠寶商的面,霍思寧感覺自己就好像處於風口浪尖之上,要藏拙也不是這個時候,還不如干脆點,拿出點真本事來震懾住柳家人。
想到這一點,霍思寧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看完毛料後,她又在整塊石頭表面轉悠了一早,全方位地觀看完了這塊翡翠的內部結構,這才轉身去取紙筆。
為了防止攝像頭監控到她所在的區域,她特意找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柳崇仁看到霍思寧的表現之後,也是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實在是這個女孩子看毛料的手法完全可以用“拙劣”兩個字來形容。
他賭石這麼多年,看過無數賭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漫不經心的看毛料的人。
放大鏡和強光筒完全不是那麼用的也就罷了,連看松花和蟒帶都是可看可不看的神情。
柳崇仁甚至懷疑,霍思寧那小丫頭怕是連那些松花究竟是什麼品種的都沒有看清楚。
當然,柳崇仁可不會真認為霍思寧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只以為霍思寧是故意如此,想以此來迷惑住對手,然後扮豬吃老虎。
可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柳崇仁的興趣。
他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安裝好了攝像頭,隨時隨地監控霍思寧的一舉一動,所以他自信,只要拍攝到了影片,就一定能發現霍思寧賭石的破綻。
霍思寧的賭石方法和他們這些人全然不同,柳崇仁十分肯定,霍思寧一定知道什麼賭石訣竅,說不定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越家後人。
霍思寧伏在桌子邊,左手托腮冥思苦想,右手拿著筆一敲一敲,似乎是在冥思苦想,沉吟該如何填寫翡翠毛料的種和色一般。
因為是霍思寧和柳鈺萱賭石,所以霍思寧下來之後,柳鈺萱也上場了。
雖然在此之前,柳鈺萱早就看過毛料不下百遍了,但是既然是賭,她總歸還是要走個過場的。
所以柳鈺萱也上場裝模作樣地將那塊巨大的毛料看了一遍,短短數分鐘的時間,這邊霍思寧還在思考,那邊柳鈺萱已經將寫好的結果親手密封到了信封內,並且在封口按上了蠟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