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安月茹之前還有什麼花腸子小算盤的話,在看到陸首長之後,這些小算計就統統被她給藏起來了,借她九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這一位面前耍花招啊。
所以她老老實實地對著霍思寧道歉道:
“霍思寧,對不起,我只是想拿這套琺琅彩討好教授,所以才昧著良心搶了你的東西,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霍思寧可不信安月茹這話,她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將這套琺琅彩搶了過去,難不成就是為了送給馬立文?
將價值千萬的古董憑白送給自己的老師,打死霍思寧也不會相信安月茹會幹這種蠢事。
什麼討好教授,不過是安月茹找的藉口託詞罷了,為的至少掩飾掉她內心對琺琅彩的貪婪欲|念。
“霍小姐,這事兒確實是我女兒的錯,我教女不肖,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難辭其咎,希望宋小姐能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年紀小不懂事,經過這次的事,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
一旁的安鍾海也對著霍思寧道歉道。
霍思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鍾海:“安廳長,不是每次犯了事兒,都能用年紀小不懂事兒來搪塞。安小姐成年了吧,成年了就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為,也要為自己犯的錯負責任。如果每做錯一件事就想道歉了事,那還要警察干什麼呢?”
安鍾海被霍思寧這番話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場景霍思寧在盧灣區也經歷過一次,這回又看到了當官的仰高踩低的模樣,霍思寧心下一陣厭惡。
如果她不是陸首長的幹孫女,如果她沒有顧家做靠山,這些人根本不會來管她的事兒,換個沒權沒勢沒錢的人來,肯定得吃這個啞巴虧,說不定損失的不只是一套琺琅彩,可能還得背一個非法買賣和藏匿文物的罪名。
“安月茹小姐,你既然是混古玩圈子的,就該知道,古玩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一個‘貪’字。如果你想在古玩界走得更遠,就不要被貪念矇蔽了雙眼!”
“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有要求,只希望你們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霍思寧根本不想跟這些人多說廢話,在S市盧灣區她輕易地繞過了霍彪那幾個人,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是小人物,對她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威脅。
但是眼前的安月茹和安鍾海不同,她如果選擇息事寧人,他們只怕還會以為她好欺負。
霍思寧選擇公事公辦,既不會讓人挑到錯處,連累了陸家和顧家的名聲,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包庇犯事的人,有陸首長出面,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頂風作案。
“陸爺爺,我們走吧。”霍思寧將桌子上放著的那套琺琅彩瓷碗抱住,朝著屋子裡站著的陸首長几人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郭棟樑為難地看著安鍾海,剛剛陸首長出面的時候,雖然面帶笑意,但是眼神卻是泛冷,用意不言自喻。
安鍾海跌坐在椅子上,苦笑地看著郭棟樑,眼神裡透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沒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意味著這件事不可能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