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均心下緊張,目光緊緊盯著顧敘,隨時防備著顧敘會出手,卻不料顧敘聽到他這番話之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噗嗤一樂,笑了。
“你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犯倔啊,當年就因為這牛脾氣吃了大虧,怎麼還是記不住這教訓?!”
顧敘看著吳均,一陣無奈:“算了,你能對霍思寧這麼忠心,我總算能放心讓你跟在她身邊了。以後你就好好保護她,有什麼事兒先跟她請示,如果沒有特別棘手的事兒,就不用跟我說了。”
吳均一愣,隨即眼眶有些紅:“隊長……”
“別給我露出這熊樣,讓你怎麼做,你聽著就行了,老子也不怕你笑話,霍思寧就是老子認定的媳婦兒,我把我媳婦兒交給你,你要是給我有半點閃失,老子一定廢了你!”
顧敘沒耐煩跟吳均說什麼煽情的話,直接就跟吳均交了底,說完這話他抬了抬下巴:“哎,車鑰匙給我用一下。”
吳均被顧敘那番宣誓主權的話給嚇懵了,聽到顧敘說要車鑰匙也沒有多想,機械地將霍思寧的車鑰匙遞給了他。
顧敘開車在外頭轉了一圈,沒多久就回來了,並沒有驚動屋子裡的人。
霍思寧到樓上給顧敘和顧老夫人收拾客房,顧敘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手裡拿著一個瓷瓶走進了房間。
“你怎麼進來了?房間還沒收拾好——”
顧敘的嘴唇微抿,二話不說在霍思寧的面前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在那瓷瓶中蘸了藥膏就往霍思寧的手腕上抹去。
霍思寧剛想將手縮回來,卻不想下一秒就被顧敘握住。
霍思寧吃了一驚,慌亂地想要將手腕抽出來,卻不想顧敘的手腕如同鐵鉗子一般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臂,她根本動彈不得。
“別動!這是痛經活絡的膏藥,部隊裡特供的!”
霍思寧一愣。
明明她有碧珠靈氣,只需要稍微梳理一下,那些手腕上的淤青就會消失不見。
可是這一刻,她卻任由顧敘拉著手臂,不願再掙扎。
顧敘的一雙手因為長年在部隊訓練的緣故,上面佈滿了老繭,沾染著那不知名的藥膏在霍思寧的手腕脈絡上不停地揉捏。
那藥膏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帶著一股清新的藥香,抹在手腕上頓時一股涼絲絲的感覺浸入面板,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只是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得似乎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霍思寧只覺得她每吸一口氣,鼻息間就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頓時渾身就有些不自在。
也許是上輩子顧敘帶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這一輩子重新相遇,霍思寧就一直將他當做救命恩人一般看待,從未敢抱有別的心思,也沒敢仔細觀察和打量他。
現在這麼近距離觀察,她才發現,原來顧敘竟然長得這麼帥。
她只需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顧敘垂下的眼瞼,那一排濃密的睫毛和無比清晰的五官都近在咫尺。
許是察覺到霍思寧在打量他,顧敘的嘴角微微一勾,抬起頭來朝著她戲謔道。
“好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