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寧這邊還沒有說話呢,從外面又衝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照著劉明就踢了兩腳,怒罵道:“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亂抓人的?!”
霍思寧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眼裡露出了疑惑之色,忍不住在心裡犯嘀咕,這又是誰啊,這麼蠻橫,一進來就打人?
這兩個人中一個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西裝,梳著中分的大肚男人朝著霍思寧和顧敘走了過來:
“兩位就是顧先生和霍小姐吧,你們好,我是S市警務總署的局長,我叫付遠山。今天這事兒是我們警務組的同志沒有調查清楚,給您二位造成了麻煩,我在這兒給兩位道歉。”
“您看今天這事兒都鬧成這樣了,再鬧下去也不好看,要不這樣,這會兒也不早了,幾位想來晚飯也沒吃好,不如我們到附近的如意樓去,我們先吃飯,然後再商量這事該怎麼處理,兩位看如何?”
霍思寧恍悟,這個人就是剛剛給盧灣區這邊打電話的那個付局,看樣子另外那個衝進來打人的多半就是這兒的所長了。
“吃飯就不用了,我們只看結果。今天這事兒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只要劉隊長把另外幾個當事人請過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顧敘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耐煩,這些人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怎麼就沒一個務實的呢?
“另外幾個當事人?什麼意思?”
那邊付遠山還被矇在鼓裡,聽到顧敘這話,疑惑地看了劉明一眼。
他只知道劉明今天抓了幾個人進局子,然後很快帝都那邊軍政警三界都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而且來的電話一個比一個有分量,這也就算了,後來連蘇書記都打電話來要人。
付遠山光顧著趕過來處理,卻沒有時間仔細打探事情原委,這會兒聽到顧敘這話,才知道這事兒還另有隱情。
這個不長眼的劉明不知道把哪個皇親國戚給得罪了,惹了一個爛攤子,卻是連累了一大幫子人。
付遠山心下震怒,忍不住朝著劉明怒目而視。
特麼的你不想混了直接捲起鋪蓋滾蛋就是了,何苦還要來給他們惹這麼大個事兒,他們這些人辛辛苦苦好多年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容易嗎?
“看樣子劉隊長並沒有跟付局長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啊,這事兒要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跟我同學在小吃街吃飯,一個叫彪哥的人手底下兩個人非要我去陪酒,被我拒絕了之後他就要動粗,然後顧先生替我解圍,出手教訓了這個彪哥,然後很快劉隊長就來了,說我們打架鬥毆,把我們拷到派出所來了。”
霍思寧似笑非笑,忽然哦了一聲,道,“忘記說了,就我們這幾個人,那個彪哥還有另外兩個想要對我動手的,劉隊長並沒有請他們過來做筆錄。”
“霍小姐,您是想……”付遠山有些搞不懂這些小姑娘的心思,尤其這位還是蘇書記家的侄女兒,他可不敢得罪,只能小心伺候,只希望這位的要求不要太過分。
霍思寧面色淡淡的:“我的要求很簡單,讓那個彪哥當面給我說清楚原因,我跟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指名道姓要讓我陪酒,然後給我賠禮道歉,我便既往不咎!”
“這……”平心而論,這個要求實在是微不足道,完全出乎付遠山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有些拿不準,畢竟這邊還站著另一位比霍思寧的身份更重的人物。
顧敘大約是猜到了付遠山心中的想法,毫不猶豫地介面道:“霍小姐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