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眼巴巴地看著霍思寧,就算隨著海浪的晃動她的面色蒼白而痛苦,也死活不肯回房間。
霍思寧無奈,又不能將她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能作罷。
好在蘇青青的暈船反應並不算太嚴重,吃了藥之後臉色好了不少,霍思寧這才鬆了口氣。
和蘇青青不一樣,其他人出海後都沒有什麼異常,就連霍思寧這個中部地區的旱鴨子都沒有一點不良反應。
大家興奮地集中在甲板上,或站著或坐著或趴著,吹海風看風景,雖然是冬天,但是海風吹在臉上並不算很冷,一個個都很是歡喜。
出海當然少不了要捕魚,雖然有之前鄭清華的話做鋪墊,但是大夥兒的興致不減,出了近海十多海里就忙不迭地去找船長詢問情況。
船長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他臉上皴裂粗糙的面板和手上厚重的老繭無不在告訴眾人,他是一個經驗非常豐富的老水手。
“我家是附近漁村的,年輕的時候,就三四十多年前,跟著我父親跑出十海里,就能打八千到一萬斤魚,那會兒魚不值錢,但是還能養活過日子。現在,往外跑七八十海里,一天能打到五百斤魚就頂天了。”
聽到霍思寧等人催促說要下網捕魚,那船長面露苦澀,一面去船艙找漁網,一面開始數古。
“魚少了,現在出海起碼要到三十海里以外才能下網,一些老漁民都只能改行,現在要靠打漁發財太難了。”
那船長大約也明白他這番話破壞了氣氛,笑道:
“嘿,瞧我說這些幹什麼,你們是來玩的,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你們都是社會成功人士,這些是我們窮人才有的煩惱,跟你們註定是扯不上關係的。”
其他人沒有說話,霍思寧面色卻是一派嚴峻,看著眼前的那片海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內海魚類資源枯竭,對其他人來說卻是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卻是與她息息相關。
雖然來到S市後霍思寧一直都只在黃江活動,但是她很清楚,遲早有一天她會征戰海洋,來到那片曾經讓她葬身的海域。
勿怪國內很多餐廳都開始進口國外的海鮮,國內海洋魚類過度捕撈後資源匱乏,餐廳要正常運營,只能選擇國外那些舶來品。
霍思寧一直覺得她擁有避水珠就擁有了逆天作弊器,可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這個想法錯得離譜,雖然她擁有避水珠,可是如果有一天近海沒有魚可以撈,她就算有避水珠又有什麼用呢?
那次和蘇晉原白國明在東洋餐廳吃海鮮的時候她隱隱約約就有一個想法,現在聽到老船長的話,她的這個念頭越發強烈起來。
海洋這麼廣闊,魚類資源多不可數,肯定不可能枯竭。只是因為那些魚在收到生態破壞後不再來到這個區域,改變了生存的環境所以它們去別的地方安家了。
既然靈氣對那些魚類的誘惑力這麼大,是不是隻要她的靈氣足夠強大,就能將那些魚類調遣過來重新繁衍形成新的生態系統呢?
霍思寧覺得這個想法聽起來荒謬,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應該可行,唯一的難題是,如今她手中避水珠的靈氣還是太弱了,普通的捕魚還行,真要做這種大事兒,卻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