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亦珊不假思索地就將毛料搬上解石機開切,連線都沒畫,一旁的殷澤言挑了挑眉,看了白亦珊一眼,有些意外又有些費解。
白亦珊看起來動作利落,但是切石卻是很小心翼翼,每一次都只切薄薄一塊石皮,她手中那塊花崗岩毛料起碼有十多公斤,這麼切起碼要切兩個小時才能切完。
偏偏解石是催促不得的,周振就算著急,也不好說人家這樣解石的方法不對。
況且他也看出來了,白亦珊手中那塊石頭就是塊花崗岩,連毛料都算不上。
周振篤定白亦珊手中的那塊毛料根本不可能切不出翡翠,所以只看了幾眼就乾脆挪開,懶得再管白亦珊這邊,反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殷澤言這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殷澤言這個面相怪異的男人莫名有幾分忌憚,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事實上,殷澤言手中那塊毛料的表現也非常差,上午的時候周振和公司裡幾個解石師傅仔細研究過,還跟幾個專家進行了討論。
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塊毛料的表現看起來並不像能切漲的樣子,所以當時周振就自動將這塊毛料給忽略了。
這時候周振心裡才隱隱感到幾分不安,只是他對自己的那三張底牌很有信心,所以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開始驚撥出聲。
“出霧了!”
在被切開的毛料介面上,解石師傅用強光手電筒照了照,透過那石頭的表層,竟然隱隱顯出淡綠色的霧氣來,頓時又驚又喜。
雖然綠霧不是很明顯,但是用肉眼還是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來。
透過強光看到那石頭內部的情形,絕對可以稱得上“驚豔”二字。
“白霧之中微帶綠色,下面肯定有翡翠。而且那綠正、陽、濃、和,色澤通透,種水不敢說,但是絕對錯不了,這塊料子肯定是賭漲了!”
有專家立刻離席來到了解石機前,掬起一把清水將切面清洗乾淨,隨後又用手電筒觀察了足足幾分鐘時間,這才抬起頭來滿臉正色地解說道。
站在周振旁邊的葉子欣一看到這個情形,頓時就不淡定了,拉著周振的袖子壓抑著內心的興奮:“阿振,切漲了切漲了,是咱們的石頭!”
周振臉上也有些激動,那塊毛料正是他的底牌之一,只是這會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倒還算頭腦清醒,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得意忘形,以免被人發現他的異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