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霍思寧的能力被上面知道了,那些人指不定就要心起貪念,到時候霍思寧就危險了。
那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霍思寧性子剛烈,肯定不願意被利用,說不定還會跟那些人硬碰硬。
想到這兒,顧敘眼神不由得一暗。
他知道霍思寧的特殊能力沒關係,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無論如何,他要保護這丫頭的安全!
霍思寧不知道顧敘的擔憂,她這會兒腦子裡都被那兩個大缸子裝滿了。
那邊吳均剛將瓷缸卸到院子裡,她就迫不及待地取了水管過來,一面給大缸子清晰內外壁的髒汙泥垢,一面用手摸上去就探查究竟。
這一摸之下她就發現了問題,兩個大水缸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花紋材質胎釉甚至款識都一模一樣,可以看出來應該是批次生產的,可是一隻摸上去碧珠毫無反應,另外一隻卻讓碧珠瘋狂閃爍,分明是大有文章。
霍思寧眉頭不由得皺緊,一邊取了刷子跳進大缸裡刷洗瓷缸內壁上長滿的青苔,一邊用眼睛仔細打量著,似乎想從這隻有問題的缸子上發現端倪。
可是讓霍思寧感到失望的是,她在將兩隻缸子清洗得一塵不染之後,也沒能從缸子上發現任何問題,這兩個缸子屬於同一窯出倉的產品,無論怎麼看,都沒有什麼不同。
“真是見了鬼了!”霍思寧心下暗自嘀咕,碧珠是不會探測錯誤的,難道她還忽略了什麼重要細節?
那邊顧敘見到霍思寧一直在盯著那口缸子瞧,忽地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那個飯店老闆在電話裡跟我說,這裡面有一口缸子是鋦過的,就在缸子底部,不過不影響使用。”
“鋦過的,什麼意思?”霍思寧沒有聽懂。
顧敘納悶:“聽不懂?那鋦瓷匠你知道嗎?”
霍思寧搖了搖頭。
顧敘笑道:“那大概是你年紀太小了,沒見過鋦碗匠。早些年在帝都就有很多,在街頭巷尾挑著個擔子,專門給人修補破瓷罐缸碗。那些人手巧得很,破了裂了的瓷碗瓷缸,只要把碎片都留著,就能修補得跟完好無損,技藝高超一點的匠人還能利用花紋紋飾將鋦活兒做得活靈活現,完全看不出鋦補痕跡。”
霍思寧頓時明白了過來,她看了看腳邊那個瓷缸,一陣恍悟:“你是說,這個水缸是修補過的?”
顧敘點頭:“是那個飯店老闆說的,還說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那缸子在他接手的時候就已經補過了,應該是上任房主打破了水缸,又捨不得再費錢購買,所以就找人將碎裂的大缸給補好了,不過裝水一點也不漏。”
霍思寧點了點頭,心裡卻是腹誹,這老闆也是個奸商,既然知道這缸子有問題,怎麼到了她把東西買下來了才說?
不過霍思寧也不打算計較那麼多了,她一聽說這缸子是補過的,頓時就意識到了問題。
兩口缸子一模一樣,怎麼偏偏就這一隻讓碧珠有反應了?
難道問題不是出在缸子本身上,而是在那個鋦補過的疤痕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