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那幼犬牙尖嘴利,竟然真的一把咬住了那獸醫的手臂,而且露出了一副十分兇狠的模樣。
要不是這個時候已經立冬,那獸醫內裡穿了衣服外面又罩著白大褂,被這幼犬這麼一咬,恐怕就要受傷了。
霍思寧面上故作無奈,眼疾手快地將狗抱離了獸醫的範圍,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好個激靈的小傢伙,這麼點大就能分得清好歹,長大了只怕更不得了。
霍思寧心下歡喜,對這個通人性曉人事的小傢伙分外喜愛,想到家裡舅公養的那隻京巴,覺得將這個傢伙帶回去給小京巴作伴也不錯。
拒絕了獸醫後,霍思寧決定親力親為,結果獸醫手中的雲南白藥噴劑處理了幼犬表皮的傷口,又用繃帶將它受傷的部位包裹起來,做完這些,霍思寧就徑直抱著幼犬準備離開。
“小姑娘,你真不打算給這狗動手術了?我可不是嚇唬你,你這狗病得厲害,拖得時間長了只怕就回天乏術了,到時候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見霍思寧欲走,那獸醫到底不甘心,叫住霍思寧想再嚇她一下,好讓霍思寧妥協。
回天乏術?只怕真讓你動了手術切開了這幼犬的胃部取走狗寶,這隻狗才是真正的回天乏術了吧?
“醫者,仁術也。”
“雖然您是獸醫,我也敬重您是個醫生。您既然穿上了這身白大褂,就要講究一個仁字。”
霍思寧眼底泛起冷意,回過身來直直地盯著那個醫生:
“我這狗到底得的是不是肺炎,您又為何一再誇大病情強調要現在就動手術,這其中的用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不拆穿您是為了顧全您的面子,至於這狗肚子裡的東西,恐怕不是您能肖想的!”
那醫生本來還想再胡謅幾句危言聳聽一番,沒成想聽到霍思寧這番話,頓時嚇得神情大變面無血色。
他驚疑不定地看了霍思寧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駁,卻在霍思寧那凌厲眼神的瞪視下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別解釋說這是誤會,這種鬼話沒人會相信。”
霍思寧淡淡一笑,一雙大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地盯著那醫生。
那中年醫生只覺得心跳劇增,心虛地低下頭去。
他所有的如意算盤都已經被人窺視得透徹徹底,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可笑得如同一隻小丑一般在人家面前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看到這醫生的反應,霍思寧滿意地笑了笑,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語帶嘲諷道:“您給狗治病,應該就知道,狗也是懂人性的。看得出來,我的這隻狗不太喜歡您!”
霍思寧與醫生打啞謎的時候秦紹遊沒有插嘴,因為他聽得糊里糊塗,所以上了車之後他就忍不住問道:“剛剛你跟那個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這隻狗肚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霍思寧面色平靜:“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秦紹遊愣了愣:“那你怎麼知道那醫生想要害它,你剛剛不是說這狗得的不是肺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