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思寧傻眼了,她沒有聽錯吧?
劉慶東白了霍思寧一眼,無奈地重複道:
“我說你這些貨我都拿走,我是開飯店的,店裡的生鮮沒了,剛巧我來這邊想進點貨,看了你這河蚌,估計那邊的東西我都看不入眼了。”
見霍思寧還傻在原地沒有動,劉慶東接著道:
“不會讓你吃虧的,我也跟生鮮打了幾十年交道了,哪種河蚌什麼價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河蚌起碼都在三年以上,這樣吧,五年的二十五塊錢一個,六年的五十塊一個,五年以下的十塊錢一個,怎麼樣?”
霍思寧忙不迭地點頭。
開玩笑,這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出手大方的客人,她哪裡還會拒絕。
一個河蚌賣幾十塊錢,她這可是賺大發了。
見霍思寧同意,劉慶東也不再囉嗦,挑挑揀揀,同個年齡的河蚌扒拉到一塊兒。
很快就將一堆河蚌分離開來。
六年生的河蚌三個,五年生河蚌四個,剩下的都是五年以下的,有五個,不多不少一共三百塊錢。
直到劉慶東將河蚌盡數裝回蛇皮袋裡,霍思寧才回過神來。
手裡捏著三張百元鈔票,她傻兮兮地直樂呵。
劉慶東看她高興成這樣,也覺得有些好笑:
“三百塊錢就高興成這樣?諾,這是我的名片,你下次要是再有這種好東西賣,可以直接來找我。”
集賢酒樓總廚劉慶東?
霍思寧將名片拿到手中一看,頓時大喜。
原來這個人是飯店裡的總廚子啊,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還在擔心這河蚌不能長期賺錢呢,這就找著門路了。
見劉慶東要走,霍思寧急忙追問道:“劉叔,您那兒大概多久需要拿一次貨?”
劉慶東聞言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著霍思寧:
“這種品質的河蚌可不多見,你能每天給我提供多少?”
霍思寧一滯,劉慶東那雙眼睛跟探測儀一樣在她身上掃視,她心跳都漏跳了一拍,頓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劉慶東可是行家,這種高齡老河蚌是稀罕物,哪裡可能長期供貨?
她若是真的每天去給劉慶東送貨,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人懷疑了。
霍思寧忙定了定心神,笑道:
“每天提供肯定是不可能,我這回也是湊巧,剛巧發現有個水潭裡這種河蚌不少,就撈點出來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況且我剛剛參加完高考,用不了多久就要動身去大學報道,長期供貨自然是不可能。”
劉慶東活了差不多五十年了,剛剛霍思寧的異樣他看在眼裡,自然也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沒有說實話。
不過他並不沒有那種追根究底的強烈好奇心,頂多也就是覺得霍思寧有點小心機,這無可厚非。
對劉慶東來說,小姑娘的那點心思他不感興趣,能拿到高品質的河蚌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意思是?”劉慶東問道。
霍思寧笑了笑,心中卻是暗自打鼓:
“劉叔既然這麼懂河鮮這種生物,應該也知道怎麼養吧?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明天勤快一點,叫上我家人一起把那個水潭裡的河蚌都撈出來,後天早上我給劉叔打電話,到時候您派個車子到我家去取貨,怎麼樣?”
夜長夢多,還是做一錘子買賣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