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吉田真生,他活了四五十歲了,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粗魯地對待過,他也去過不知道多少國家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下面子,還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這簡直就是一場羞辱!
“住手!趕緊給我住手!我們是大東洋帝國的子民,我們買了票的,你們不能就這麼把我們趕出來,這不講道理!”
“自由,人權,我們需要一個交代,你們太欺負人了,我要去找大使館理論!”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這麼對待我,不怕外交部找你們的麻煩?”
吉田真生再也顧不得什麼斯文不斯文了,嘴裡開始破口大罵,手腳並用對著那兩裹挾他的工作人員拳打腳踢,完全就跟潑婦罵街打架一般,哪裡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只不過他再怎麼鬧騰,那兩個工作人員也絲毫不為所動,任由對方鬧,只不過銅牆鐵壁一般的胳膊卻是半分也沒有將吉田真生鬆開的意思。
那巡邏隊長一直跟在後面,直到確認將這兩人帶到了安全範圍,確認這兩人鬧事也不會影響到來參展的其他遊客,才示意手底下的人放開。
吉田真生一得到自由,立馬就站起身來衝著那巡邏隊長怒目而視: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讓你在這兒幹不下去?”
“我是東都國立博物館的館長,我要舉報,你們收藏館偷了我們國立博物館倉庫的文物,公然拿出來展出,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讓我進去,你們這就是心虛,有本事讓你們的館長站出來我們當面對質!”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沒完,我要去大使館告你們侮辱外賓!”
那巡邏隊長本來就有些奇怪,這兩東洋人怎麼會好端端地跑到他們這兒來鬧事兒,這會兒聽到這番話,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不管這人身份是不是真的,但很明顯的,這兩人是盯上收藏館裡的文物,想要來碰瓷了。
這未免也太搞笑了,這巡邏隊長簡直都要笑掉大牙了,他有些懷疑面前這兩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碰瓷別的東西可能成功率還會高一點,但來碰瓷古韻收藏館,這兩人該不會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吧?
那巡邏隊長下意識地就挑了挑眉,衝著面前這兩個跳樑小醜示意道:
“東洋大使館在永清路,出門左拐,您二位隨意!”
吉田真生真是要氣炸了,想到弄到這個地步,都是他帶來的蠢貨大村智術給鬧的,這個蠢貨,買個黃牛票被騙了錢也就算了,還讓他跟著一塊兒丟臉,真是蠢爆了!
吉田真生這會兒已經後悔帶著這個蠢貨來華國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大村智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大村智術只怕死一百回都少了。
大村智術也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刷存在感了。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知道今天這一遭過後,別說取得吉田真生的信任了,只怕他想要飛黃騰達的夢想,恐怕要碎得連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