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真生是懵的,他有些想不通,一個靠遊客數量來盈利的私人收藏館,怎麼可能會買不到進場門票呢?
“不是,你就沒去那附近轉轉,我聽說他們華國的各大旅遊景點都是有黃牛票出售的,這些黃牛都是內部人員,能賣內部票,咱們根本不用走視窗的正規渠道!”
吉田真生想起了早些年他跟一個華國留學生同宿舍唸書的時候,那華國留學生跟他談的一些華國的國內趣聞,裡面就有關於黃牛的事兒,他剛剛腦子裡忽然就記起了這一段,於是給跟隨他一塊兒來華國的那名工作人員提出了一個更加可行的方案。
大村智術就等著靠著吉田真生翻身呢,當然是館長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了,立刻就往古韻收藏館附近的廣場上躥。
但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又只懂東洋文,根本無法與人溝通,哪裡能分辨得出來誰是黃牛誰是正經遊客?
他在廣場上打轉,跟個無頭蒼蠅一般,盯著廣場上的那些人猛瞧,也沒能瞧出什麼名堂。
就在大村智術準備放棄的時候,他這邊的異常卻是被有心人給注意到了。
“你也是來看收藏館展覽的?”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朝著他走了過來,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
大村智術有些茫然,他雖然經常瀏覽一些華國網頁和社交平臺,但其實他懂的華文並不多,頂多只會幾句簡單的口語。
“你好?”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那個男人一聽大村智術的口音,就忍不住樂了,眉飛色舞的,好像是現了什麼新大6一般,興奮地提高了聲調:
“聽你這音,你不是中國人?棒子國的?還是,japanese?”
大村智術聽不懂這人前面嘰裡呱啦的那些話,但是japanese他還是能聽懂的,他頓時有些高興,立馬點頭如搗蒜,跟著認同道:
“yes,japanese!ijapanese!”
那個男人聽到大村智術這話,眼底頓時精光乍洩,連帶著語氣都變得更加熱情起來。
“japanese好,japanese好啊!真特麼走了狗屎運了,還以為老子手裡這些票得砸在手裡呢,沒想到還能騙上一波,也不知道這個東洋鬼子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團來的,不管了,碰上一個算一個,先問問再說。”
沒錯,這個男人正是一個黃牛,而且是很多廢票砸在手裡的老黃牛,早前霍思寧那古韻收藏館售票平臺出宣告,要求身份證實名驗證,並且採用一人一票的嚴格規定進行驗票的時候,這個老黃牛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老黃牛做這一行十多年了,自認為將一切都看得十分透徹,所以他篤定認為古韻收藏館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對霍思寧布的那則宣告完全不為所動。
誰知道,一轉眼,那古韻收藏館竟然真一刀切,把所有黃牛能鑽的漏洞全給堵上了。
這下這個老黃牛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可是投訴無門,手裡幾百張門票頓時就成了廢票,這老黃牛頓時傻眼了。
要知道這幾百張票裡面,可還有他從別的黃牛那兒收購過來的,現在這些票壓在手裡,全部都要血本無歸了。
這老黃牛頓時氣的夠嗆,原本是想著來古韻收藏館這邊晃悠一下,最好是能給這收藏館尋點晦氣,比如剪斷電線切斷電源或者弄個火災報警之類的,但是他在這收藏館附近轉悠了大半天,也沒能找到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