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包括周彥魏巖禮還有那個海盜頭子在內,只要是稍微冷靜一點,還有幾分腦子的人,都已經開始意識到,霍思寧接連棄牌的動作,絕對有其他用意。
這個女人剛剛的行為,絕對有問題!
“她在幹什麼?”
那個海盜頭子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看向霍思寧的眼神透著幽光,盯著霍思寧的後背,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魏巖禮對賭博比較感興趣,加上霍思寧又是顧家的媳婦兒的關係,當年gc大鱷桂冠之爭,他是一集不落全看了的,所以關於霍思寧的一些賭博風格他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他看過這個女人的一些賭技,所以能看出來霍思寧這個打法,屬於形散神不散的風格。
別看她有時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其實都是有重要的意義的。
就像下圍棋一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在各個角落仍下去一顆棋子,但把這些棋子連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宏觀的棋局了。
懂圍棋的人基本上都會知道,在下棋的時候,只著眼面前的幾目棋子的人,往往是走不到最後的,真正贏到最後的人,是擅長佈局擁有著大局觀的人。
而現在,看到霍思寧不動聲色地棄牌,魏巖禮那好看的桃花眼都不自覺地縮了縮,眉頭緊鎖盯著那大螢幕。
越看他就越覺得霍思寧的這幾把牌,頗有深意。
“她在佈局!”看了一陣,思考著這裡面的用意,慢慢的,魏巖禮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點什麼門道。
“什麼?”看不懂這樣深邃的對賭貓膩,一旁兩個門外漢殷澤言跟周彥都是一臉懵逼地回過頭看向魏巖禮。
魏巖禮笑了笑,愈想愈肯定,一面指著螢幕上的霍思寧,一面壓低了聲音衝著殷澤言跟周彥道:
“我是說霍思寧,這女人太精明瞭,剛剛她故意出言挑釁那個薩維奇,說的那一長段話,都不是廢話。”
“她在故意激怒這個薩維奇。”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周彥皺眉不解問道。
魏巖禮笑道:“這就是賭場上的心理戰術了,她就是要用這種過分的言語來羞辱薩維奇,好刺激他維持情緒上的興奮,這樣他就會想要儘可能地打敗霍思寧。”
殷澤言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在打擊對手還是幫助對手了:
“這是什麼打法?難道是她覺得薩維奇水平太次,認為這個對賭沒意思,所以故意要激起對方的鬥志?”
魏巖禮連連搖頭道:“不是,恰恰相反,她是要讓對方亂了分寸,薩維奇被一個女人羞辱,自然會想要贏回顏面,所以他接下來會提起精神努力碾壓霍思寧,期望能夠扳回一局。”
“如此一來,他就無法冷靜自己的情緒,也就不能去仔細思考剛剛霍思寧的這番做法的用意。”
“這樣一來,霍思寧的目的就達到了。”
“只怕剛剛在那個荷官洗牌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在記牌了。”
“那個荷官出千被霍思寧給攪和了,她用斷牌破了薩維奇跟那個荷官出千的可能,但她自己卻記住了牌面。”
“她故意切牌,就是為了讓牌面由她自己來控制,那四副撲克她切了五次,就是為了佈局!”
“包括她剛剛接連棄的三把牌,也是為了佈局,她在為她接下來的三把做牌。”
“我估計,接下來剩下的牌都是什麼牌面,只怕這個女人全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