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星河還是搖頭。
這下,包括那個東洋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懵了。
那個東洋人原本是為嶽星河作死的行為感到慶幸的,但這會兒,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用古怪的眼神等著嶽星河,以為嶽星河是在耍他玩。
“總不至於是一天吧,難道,嶽先生還打算明天大賽評審的時候,將那盆素冠荷鼎拿出來參賽不成?”
嶽星河卻是直接反駁道:“你錯了,就算我明天能夠拿出這盆素冠荷鼎,大賽日期已經截止,它也趕不上了。”
說到這兒,嶽星河頓了頓,原本一直繃著的臉上,卻是不自覺地洩露了一絲表情,眼底甚至閃過精光。
“不用你大費周章,三個月後再搞什麼見證大會了,現在這個會場這麼多愛蘭之士,大家都是見證者,一事不煩二主,既然剛剛籤合同的時候,就是他們在現場親眼見證的,那麼一會兒還請麻煩各位幫我們做個公證。”
“不需要十天半個月,只要給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就能知道到底誰輸誰贏了!”
嶽星河這話擲地有聲,不光是現場的眾人聽到了,隔著大螢幕,整個會展中心的那些遊客們也都聽到了。
之前嶽星河與那個東洋人對賭的情況,他們都看到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嶽星河之前參賽的那盆素冠荷鼎,因為一些意外被摔毀了主莖,必死無疑。
沒有人認為嶽星河在這一場賭局裡面有勝算,但大夥兒都想著,也許只要拖一段時間,嶽星河說不定能養出一盆替代品用來瞞天過海也說不定。
但現在嶽星河說什麼?一個小時,他只要一個小時?
這個人是不是被下降頭了,還是說因為之前天逸荷得到的成就,讓他情緒激動,直接瘋了?
眾人面面相覷,整個會展中心,竟然在那一瞬間變得格外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似乎都能聽得見聲響。
那幾個東洋人卻是反應了過來,看向嶽星河的眼神越鄙夷起來。
這可不是我們逼你的,是你自己要找死,怨不得我們!
這是他們內心的心聲,因為這幾個東洋人都已經認定,嶽星河這是在故意唬他們的。
就算再有本事,就算那盆素冠荷鼎沒死,但誰能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就將一盆斷了主莖的素冠荷鼎給救活?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幾個東洋人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兒,所以聽到嶽星河說只要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們不但沒有感覺到危機,反而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直接就答應了嶽星河的要求,然後雙臂環胸,靜靜地等著看接下來嶽星河的笑話。
這一場世紀對決,被整個會展中心的人親眼目睹,同時也被無數的攝影機清晰地記錄在案。
圍觀者們不知道嶽星河在搞什麼名堂,倒是他那個小徒弟杭彥凌,情緒激動,連一雙手都是抖著的。
他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那盆素冠荷鼎亮相的時候,這幾個東洋人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這一場蘭展,可能會是他這一輩子參加過的最為一波三折也最為驚險刺激的蘭展了,終其一生,可能都不會再有這樣令他如此激動又印象深刻的比賽,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這個場景,永遠都不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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