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寧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兒就遷怒到嚴雪松的身上,直接就笑道:
“嚴教授,您不用自責,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財帛動人心,這不是您能夠控制得了的。”
“這事兒畢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我就不予追究了,不過那個學員,我覺得您還是不能留了,這樣的人,能在利益面前捅我一刀,指不定哪一天就能為了錢反咬您一口,不得不防。”
嚴雪松哪裡不知道霍思寧不追究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對霍思寧更加覺得愧疚和難為情了:
“到底還是我御下不嚴,你放心,這事兒就算你不處理,我也是要去調查清楚的,明天之前,我會給你一個交待,這種事兒,不殺一儆百,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以身犯險,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姑息!”
嚴雪松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厲色,目光瞥過他身後跟著的另外幾個學員,臉上盡是嚴厲和狠辣之色。
那幾個學員頓時心下一凜,收起了臉上或幸災樂禍或漫不經心的表情,一個個都變得嚴肅起來。
霍思寧沒有再勸,知道嚴雪松嚴查這事兒,也不全是為了她,便點了點頭,表示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讓他去找顧敘。
關於霍思寧的那盆樹蘭的事兒,經過一上午的發酵,果然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以為那盆最有希望奪冠的三色素冠荷鼎又出事兒了,一個個不是慌里慌張就是別有用心地跑過來往霍思寧的最後那個展臺那邊湧,都想要去看個究竟。
但跑到那邊看過那盆花的狀態之後,這些人就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那盆蘭花明明還好端端地在那兒擺著呢,一點毛病都沒有!”
“傳得跟真的似的,還有圖,要是不來這邊看一眼,只怕真就要被這個謠言給騙了!”
“傳這個訊息的人絕對別有用心,我看是不想要讓這盆素冠荷鼎奪冠,才故意給這花潑髒水吧?誰啊,真的是太噁心了!”
“還能有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盆素冠荷鼎若是被打壓下去了,最後得意的人會是誰?還不是那個假龍袍嗎?”
“就是,這種事兒,那個方泉強可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那個什麼君樂酒店,不就是他極力在抹黑嗎?這個手段,他怕是駕輕就熟,非常擅長了!”
方泉強自認為他這事兒做得很成功,已經剔除了又一個競爭對手,他接下來就可以穩拿冠軍了,卻不想,在他興致勃勃地來到會館,等著看那個霍思寧的笑話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好像根本不像他所預料的那樣順利。
那個霍思寧,半點狼狽的樣子都沒有,正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在大廳裡看著他,那些參加蘭展的遊客和參賽者們,則紛紛用異樣的目光朝著他這邊看過來,時不時地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方泉強面色一沉,正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想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的手不由得一頓,忙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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