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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步,這株花就死不了,但花型肯定是不好看的,為了恢復到這花本來的樣貌,還需要進一步地將折斷部位的那些傷口再進行治癒,但霍思寧並不著急,還有兩天時間呢。
霍思寧在房間裡關了幾個小時,到晚上九點多開啟房門的時候,走廊裡站著一群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她,好像都在等著她給一個答案。
“霍丫頭,怎麼樣啊?”
“對啊,結果怎麼樣,有問題嗎?”
這情形,讓霍思寧不自覺地想起了產房外面等候主刀醫生的那些家屬們,她的嘴角抽了抽,很想回復這些人一句“母子平安”。
淡淡地掃了迎上來的嚴雪松和陳乾坤一眼,她笑了笑:“暫時死不了,能不能活,就要看明天后天的情況了。”
這個答案,已經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了,那邊靠在牆上的嶽星河,這會兒已經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形,他眼神複雜地望著霍思寧,那一刻,沒有人能夠猜得到他在想什麼。
倒是莊怡蘇安凝這兩人歡喜不已,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不自覺地就抱在了一塊兒喜極而泣。
半晌後,嶽星河才啞著聲音問道:
“霍小姐,請問,我能去看看我那盆花嗎?”
霍思寧笑了笑:“當然可以,都進來吧,我看你們應該都好奇那盆花怎麼樣了。”
眾人嘻嘻笑著,都跟著湧進了霍思寧的那個套間裡。
只見在那個套間的客廳茶几上,此刻正擺放著一個全新的花盆,花盆裡面栽種的,正是之前嶽星河的那株摔斷了主莖的素冠荷鼎。
此刻,那株素冠荷鼎被折斷了主莖的部位,被霍思寧用繃帶給捆起來固定了,而在這株花的根部,正扎著一根延長管,管子連線著不遠處掛著的一個點滴瓶,瓶管之中的黑色藥汁,正一滴一滴地以極為緩慢而規律的速度在往素冠荷鼎的根部澆灌著。
看到這一幕,蘇安凝率先就叫了出來:“這是在給花吊點滴嗎?原來花也可以吊水的啊?”
霍思寧笑道:“當然可以,植物也是需要吸收營養的,但是這株花的花莖受損,吸收營養物質的速度就會變慢,所以必須人工干預,不然的話,它無法及時供給養分,很快就會死。”
嶽星河的眼睛卻是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的這盆花,眼中時不時閃過驚訝、困惑、震撼等情緒。
他是個園丁,養花這麼多年,當然清楚霍思寧的這個方法,不過是最基本的養花手段。
但僅憑弔水這種方式,真的就能將這株折斷主莖的花救活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至少,嶽星河自己就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而很顯然,霍思寧卻成功了。
這盆花從折斷主莖,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六個多小時,如果不能及時供給養分,這花莖上部分肯定已經出現了頹勢,花葉也一定會蔫了。
但現在,這盆花從上至下,無一不精神,花葉花柄到花卉,都舒展得十分自然順暢,看起來跟之前毫無差別。
這說明,霍思寧給這盆花吊的點滴,的確已經被運送到了這盆花的各個部位,才能夠讓這盆花這麼長時間了還能保持這樣的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