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恩的臉色青了又白,深知這個責任的重大,腦子裡倒是再沒有暗戀杜白雪的那些旖旎心思了。
毒販子有多可怕,他雖然沒有真的親眼見過,但從以往聽到的那些傳聞之中也能窺見一斑,如果那些人真惱羞成怒了,他們能不能安全走出這個林子,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不只是巖恩,就是謝飛和蔣俊偉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霍思寧只是懷疑他們是跟杜白雪一夥兒的,把他們倆給捆了起來,那倒沒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們的確不知情,根本不小的杜白雪是毒梟,只要霍思寧那邊一查就能查出來。
所以落到霍思寧的手上,他們的安全是有保障的,頂多就是被捆一段時間,那沒什麼大礙。
但若是來了毒販子,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也不可能看在他們是杜白雪的老同學的份上放他們一馬,甚至還有可能因為他們熟悉杜白雪的各種訊息而率先就對他們動殺機。
這樣一想,謝飛和蔣俊偉都不約而同地顫抖起來。
之前他們還對霍思寧捆綁他們一事感覺到憤怒羞惱,但這會兒這點憤怒都被恐懼取代了。
如果能夠安穩地回去,哪怕是被霍思寧狠狠羞辱一番,他們也毫無怨言。
這會兒,他們倒是有些怨起莊怡來了。
要不是這女人忽然提出來要到西雙版納來,還要進山拍什麼野熊,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牽扯進這樣危險的緝毒大案裡面來。
但現在怎麼怨怎麼悔也沒有用了,當務之急是怎麼保命,可能不能保命,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他們只能是乞求老天爺能夠看在他們雖然紈絝但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的份上,能庇佑他們一回,好歹留一條命回去。
霍思寧也不是心理師,不會去管謝飛和蔣俊偉這會兒是什麼樣的心思,她站起身來,將她那個軍用揹包裡面的東西清理了一下,把裡面的裝備都留了下來,只拿著一把弓弩就要進山。
那邊丫丫見狀,忙將早前霍思寧給她的那把勃朗寧給掏了出來:
“寧寧姐,這個你拿著!我槍法也不好,肯定用不著,你拿著防身!”
霍思寧回過頭看了那把勃朗寧一眼,倒是笑了。
她空間裡還有早前她在墨西哥那邊偷來的軍火,給吳均的那把沙漠之鷹就是從她的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來的,不過是找了于飛當擋箭牌而已。
這會兒丫丫將勃朗寧還給她,霍思寧心裡不是不感動的,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將勃朗寧又重新塞了回去,甚至還從她那揹包裡又掏出了一盒子彈,盡數塞進丫丫的懷裡。
“你自己拿著,槍法不准沒關係,反正咱們子彈多,只管打,不要吝嗇子彈,關鍵時刻這玩意兒能保命!就跟打野雞一樣,放開了膽子就行,別怕,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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