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說要你最近安分一點嗎?換屆在即,我們一個個都跟上了緊箍咒一樣,做什麼都要三思而行,就怕在這節骨眼上出事兒!”
“你倒好,不幫著你爸分擔一點,還在外面給他惹亂子,你這真是你爸的好閨女啊,盡幹坑爹的事兒!”
莊怡平日裡驕縱慣了,骨子裡還有著濃烈的叛逆因子,最忍不得的就是家裡長輩的那一通說教了。
現在她這姑姑一個電話打過來就將她一通訓斥,她哪裡還能忍得下去,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姑姑,我怎麼就惹亂子了?我都跑到西雙版納這犄角旮旯裡來了,還能怎麼給他惹亂子?你們自己的事兒處理不好,別將這鍋甩到我身上行不行,這黑鍋我可不背!”
她那姑姑一聽莊怡這話,也是為之氣結:
“要不是你們去了西雙版納,這會兒恐怕我就直接開著車去抓你了。”
“我看就是嫂子平時把你給慣的,慣得這一身的刁蠻小姐的習性!”
“我問你,你是不是找一個叫霍思寧的女人麻煩了,還想要強搶人家的狗?”
莊怡的姑姑質問道。
莊怡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是謝飛還是蔣俊偉告訴你的?他們什麼意思,不是說找人幫我來搞定這事兒的嗎?怎麼轉頭就去告狀去了,還是不是男人了?!”
她那姑姑一聽莊怡這反應,就知道她還壓根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這可真是夠白痴的了,同樣是吳家的人,怎麼她那侄子就那麼聰明,這個侄女卻蠢成這樣?難道一個跟爹姓一個跟媽姓也能有這麼大區別?
“這種時候還在管別人告狀的事兒,你是智障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姓霍的女人,最近剛把大禮攪和得人仰馬翻的,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你倒好,不但不收斂,反而還直接撞上去了!”
“你爸昨兒個才跟我提了那個霍思寧的事兒,讓我盯緊你,沒想到你今天就給我惹了個爛攤子。”
“那霍思寧是什麼身份,你以為是平時被你揉搓的那些阿貓阿狗?就連你爸都要對人家客客氣氣的,你哪裡來的膽子敢要動她?”
莊怡聽到自家姑姑的這番話,頓時腦子都懵了。
她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她爸好像的確是在家裡無意中提到過一件事。
說是有個帝都來的女人,是什麼首長的孫女兒,在大禮市大刀闊斧,整治了一個什麼黑勢力,把整個縣都給弄得人仰馬翻的。
莊怡一貫不太耐煩聽那些官場上的事兒,不是什麼陰謀陽謀的,就是些人脈關係你來我往,莊怡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根本就沒往心裡去,甚至連那個什麼首長的孫女兒叫啥都忘了。
但現在聽到她姑姑這麼一說,她那一向不怎麼急事兒的腦子,卻瞬間就記起來了,好像那個女人就是叫霍思寧。
這麼大的事兒,她那姑姑也不可能會騙她,莊怡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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