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個時候,廖宏接到了自家老爹的電話,他聽說那個當兵的軍子哥回來了,一方面他想要找那小子算他姐姐那筆賬,一方面他也有些想家想他娘了,所以當即就坐車回來了。
只是,回了家,他也怕家裡人擔心,所以一直瞞著沒敢說他丟了工作的事兒。
一直到跟吳均的誤會解除,看到吳均在柳家坳父母的墳冢前哭得撕心裂肺,好不悲痛的樣子,廖宏才有些心念被觸動,回到了家的當晚,他主動找了自家老爹,將他被開除的事兒給坦白說了。
廖阿公是一個很寬厚的人,一方面,他對於兒子的不爭氣其實是失望甚至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但是一方面,他又見不得兒子這幅頹廢好似天塌下來的樣子。
他拿吳均的例子來給兒子當案例。
“你當年還在上學呢,你那軍子哥,家裡遭了難,他比你的人生可要悲慘艱難得多了,但是你看他被這點困難打倒了嗎?”
“他帶著妹妹隻身闖入S市,雖說有遇到霍思寧這樣的貴人的偶然,但你真的覺得,他的成功是偶然?”
“你軍子哥做人做事一直就有板有眼,是很有想法的一個人。待人真誠,但同時恪守原則,這樣的人,在哪裡都不會吃不開。”
“雖然你這次工作失敗了,但不能因為這樣一次失敗,你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人也失敗了。”
“你的品性,你老爹我還是知道的。賺錢多少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你能夠堅守得住自己,有品格的人,老天爺都不會虧待他!”
廖宏雖然得了老爹的教育,但他仍然開心不起來,但他沒有料到的是,那邊他才羨慕完自己的姐姐,隔天他就接到了他崇拜的軍子哥的電話,讓他去鎮上喝酒。
這回吳均沒有帶丫丫和霍思寧,就是他和柳志斌兩人在小飯館裡面,坐下之後,也沒什麼好說的,先就開了瓶酒開喝。
酒過三巡,又吃了點菜墊了肚子,吳均才說起找廖宏來的用意。
“在這兒我們肯定是待不了太久,公司事兒多,我也就請了半個月的假,丫丫過不了幾天就得回去,學校還沒有考期末考,丫丫必須得趕回去參加期末考試。”
“而且寧寧那邊還要去昆城參加一個國際蘭展交流會,就在月底,到時候我還得陪她去昆城走一遭。”
“剛剛我跟志斌也說起你的事兒了,也沒什麼好瞞著的,男子漢活得堂堂正正,被辭了就被辭了,這種事兒當年我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呢,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但你若是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兒被打擊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那我真要看不起你!”
“男人可以被毀滅,但絕對不能被打敗,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沒有人可以打敗得了你,只有你自己可以打敗你自己!”
廖宏的眼眶漲得通紅,他很想說你跟我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呢,他說不上來,於是只能埋頭端起酒杯就悶了一大口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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