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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霍思寧說得乾脆,合同立馬就籤,但是這裡面還是涉及到了不少問題。
好在他們這一次過來,是帶了律師過來的,兩個律師一塊兒研究,效率是很快的。
在立合同條款的過程中,兩人也沒少詢問霍思寧關於這個培育基地的一些構想,還有她未來可能會涉及到的一些經濟利益方面的問題。
霍思寧既然要搞這個培育基地,就是奔著巨大的市場前景去的,可沒想過會失敗,所以她的目標,是要打敗F國和意國,進軍東洋和歐美市場。
所以,現在就要把這些全部都考慮進去,別等真研究成功了,這村裡再後悔,鬧出什麼事兒來,那就麻煩了。
霍思寧的意思就是,把合同定死了,而且最好是將整個柳家村都綁到她這一條船上來,能夠有摸得著看得見的利益,這些村民才不會搞么蛾子從中使絆子。
所以,就這起承包山林的案子,霍思寧提出了自己的幾點要求。
“一,如果承包整個山林,那麼村民們就不能隨意踏進那片山林了,包括裡面的所有老松樹,都將成為美人集團的財產,不能輕易破壞或者採摘。”
“二,美人集團將會再建立一個新的子公司,並招募新的分公司總經理來全權負責培植基地的事務,以後村委會可以直接和新公司進行接洽。”
“三、子公司願意拿出一成的乾股來給予村民進行分紅,將來如果基地獲得了盈利,分紅比例根據各家在柳家坳山林中佔用的份額來分配。”
“四,公司會在村裡建公司廠房,為將來快速處理培植出來的松茸和松露做準備,同時無償為村子裡修路,有償請村民們來幫忙。”
“五、廠房建成之後,包括培植基地和廠房的工作,都可以優先錄取柳家村的人,但同樣的,也希望村裡的人能夠遵守規矩,如非必要,不要再隨意上山。”
霍思寧也暫時只想到了這些,所以也就暫時提出了這幾條,而這些條款裡面,其實更多的也還是霍思寧的公司在給出條款作出承諾,真正需要村民們做到的,其實很少,所以這樣的條件,柳村長當然不可能不答應。
白得了一大筆的承包費用,還能得到乾股,以後如果真能夠盈利,大家夥兒坐在家裡都能數錢,這樣的好事兒上哪兒找去,這要是還拒絕,他這個村長也不用幹了,直接就要被人轟下臺了。
甚至就連吳均都覺得,霍思寧給出的這些條款,對自家公司太苛刻了,這擺明了就是要吃虧的啊。
吳均不明白霍思寧為什麼要這樣,但霍思寧的樣子,非常認真而且篤定,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在開玩笑。
合同條款都完善了之後,接下來就是談承包的年限和價格了。
柳村長跟那些村幹部商議了一下後,覺得五十年的承包年限是最合適的。
一來如果再多的話,誰也不知道往後會出現什麼政策,指不定以後農村的地就值錢了呢,真要出現那樣的事兒,他們這山林租賃出去了,還指不定怎麼後悔呢。
但如果比五十年少的話,他們又覺得不甘心,畢竟這些錢是直接就能到手的鈔票,白花花的銀子,沒有人會嫌多。
所以大夥兒都覺得,五十年是最合適的,當然,如果五十年的承包合同到期了之後,土地政策還沒有改變,霍思寧一方還想續租的話,村裡無論是誰當村長,都會優先霍思寧這一方繼續續租。
五十年的承包時間,柳家坳一共有一千二百畝的松樹林,因為是成熟的山林而不是荒地,所以根據市場價格為每年每畝最低也要200塊,這樣算的話,整個柳家坳承包五十年的價格最少也要一千二百萬。
但考慮到柳家坳那片山頭沒有路,而且霍思寧也承諾了會將村裡的路修到家家戶戶門口,又給了村裡一成的乾股,所以老村長做主,直接就給了霍思寧最低的價格。
這一千二百萬,分到全村三百六十七戶戶主的頭上,平均每戶能分到三萬多塊,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村裡很多人家甚至根本拿不出三萬多的積蓄,一些孩子連學都上不起,有這些錢,能夠解決很多村民困窘的家境,甚至能幫助村裡不少光棍娶上媳婦兒。
對於這個價格,霍思寧是沒有任何異議的,所以在當天上午,再次經過謹慎的商議之後,霍思寧與村委會直接簽訂了這份承包合同,甲方乙方都簽字畫押蓋上了各自的公章。
霍思寧的手裡是有支票可以直接填寫的,這一千二百萬她也一點沒有在意,這對她來說,不過是毛毛雨,連她銀行卡里的零頭都夠不上。
但老村長甚至包括村裡的其他村幹部,都沒經手過支票,倒不是他們不相信霍思寧的為人,但這畢竟是一千二百萬,不是一千二百塊,這麼大一筆數目的交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必須要到銀行實實在在地看到錢了才能放的下心。
霍思寧也不覺得老村長他們這樣有什麼問題,要換成三年前的她,陡然手裡有一千二百萬,她也會跟老村長他們一樣的反應。
所以她一點也沒生氣,反而讓吳均直接開車,帶著老村長他們到縣裡的大銀行營業櫃檯去,幫老村長他們將這個業務辦理妥當。
漯化縣就是一個小縣城而已,一般的銀行支行,哪裡見過這麼大額的錢數交易?當即就給他們開通了VIP,並且直接由支行的副行長進行了接待。
在問明白這一筆錢是村裡一處山林五十年的承包費用之後,副行長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是非法交易,那他就沒有干涉的理由,但只要不是非法交易,他也就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後續的麻煩。
所以霍思寧的這筆業務辦得是非常迅速的,在VIP櫃檯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處理好了。
一直到老村長真的拿到了一張一千二百萬的存摺,他仍然感覺身在夢中,拿著那本存摺的手一直在哆嗦著,根本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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