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癟三可還在茶園裡等著呢,德哥不出面,誰知道那小癟三還會幹出什麼別的事兒來,到時候毀掉了整個茶園,造成巨大的損失,德哥要是怪罪下來,誰負責,你嗎?”
這話說得那個問話的小弟面色一白,渾身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連連擺手道:
“我……我……我不敢。”
這些混混們都是跟著德哥混了好些個年頭的,基本上都知道德哥是什麼脾性,只要一想到這事兒會惹怒德哥,然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些混混就忍不住心中一陣害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知道怕了?那還不趕緊開車?在磨磨蹭蹭,回頭德哥追究起來,你能兜得住?”
說著,那豪哥作勢抬起腳就要踢那小弟,那小弟頓時臉色一變,轉頭就發動引擎發動了車子。
一群小弟七手八腳地將豪哥給扶上了車,剩下的人也魚貫而入,然後幾輛破舊的麵包車一溜煙地離開了下坎村,朝著縣城飛奔而去。
半個小時候,幾輛麵包車就開到了漯化縣城的某個娛樂會所。
這會兒還是上午,會所裡面自然是很冷清的,還不到營業的時間,但是看到一幫混混上門,會所的經理卻是恭恭敬敬地將這群人迎了進來。
那豪哥一進門就問道:“德哥呢?”
那經理猶豫了一下,才道:“在四樓呢,跟簡局葉哥還有姜老闆幾個在搓麻將,打了一個通宵了。”
豪哥聽到這話,腳下步子不由得一頓,他跟德哥的時間最長,自然最是清楚德哥的脾性,也曉得最近德哥在忙活的是什麼事兒。
所以一聽到他在打牌而且打了通宵了,參與的又是簡局葉哥還有姜老闆這幾個人,他就明白為的是什麼事兒了。
他的心下不免咯噔一聲,對於要上門告狀一事有些猶豫糾結起來。
想了想,他還是湊到了那經理跟前小聲詢問道:
“德哥心情怎麼樣?”
那經理看樣子應該是知道一點內情,解釋道:
“簡局一個人贏了,咱們德哥輸得最多。”
聽到這話,豪哥不但不怕了,反而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問那經理:“這麼說,那投標的事兒有眉目了?”
那經理到底不是最核心的人,也不敢亂說話,眼珠子滴溜一轉,嘴上卻是有些惜字如金地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簡局一晚上贏了整一套房子,看起來倒是挺高興的。”
豪哥笑著點點頭:“高興就行,他那邊只要鬆了口,德哥這標就沒啥問題了。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找德哥有要緊事兒。”
那經理聞言自然是不敢阻攔,直接就讓開了路讓豪哥直接往電梯間去了。
上了電梯,那豪哥面上表情就變了,對著鏡子演示了好幾遍,終於找到了一個最悽慘狼狽的表情,然後一路跌跌撞撞地就朝著四樓最裡面的那間棋牌室衝了進去,哭喪著臉叫道:
“德哥,德哥……您可要為弟弟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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