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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塞姬,就是華國人骨子裡仍然遺留著對東洋人的仇恨的種子,就因為當年這些侵略者在華國犯下的罪行太過惡名昭彰了。
哪怕絕大部分人都明白,如今東洋活著的這些人,已經不是當年侵略中華的那一批了,但這又怎麼樣,那些罪惡,烙印在東洋人的身上,永遠都洗不掉。
霍思寧不是憤青,當初她留洋至東都的時候,看到東洋人恭敬有禮的樣子,也不由得感慨這個民族的素養確實高。
但這就能否定七十年前這個民族的血腥與殘暴嗎?不能,至少,在霍思寧進入東都博物館之後,看到那個博物館倉庫裡面存放著的數不勝數的華國文物的時候,內心的仇恨與憤慨完全是井噴式的。
那些文物,就是這個民族侵犯華國的最為有利的罪證,但這個民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正是因為如此,當日在東都霍思寧才會貿然決定奪回那一批華國文物,算是給東都博物館,以及給東洋人一個教訓。
事實上,若不是她那個儲物戒指裡面的空間不夠,只怕霍思寧能直接將那個博物館倉庫全部搬空了,但空間有限,她也只能儘可能地多帶走一些東西。
所以時至今日,霍思寧仍然為沒能將東都博物館裡面剩下的文物帶走而感到遺憾。
她心裡很清楚,當日那樣的盜竊手段,其實是非常魯莽的,若非當日運氣好,正好碰到了服部惠子他們的話,她的這一次行動不可能僥倖成功,還很有可能會暴露。
而這樣的行動,能進行一次,就不能再去第二次。
因為有這樣的教訓,東都博物館絕對會加強守衛,對於博物館的安保防衛系統也肯定會升級再升級,只怕這回就真是連一隻蚊子都進不去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霍思寧當然不會傻到去自投羅網,況且就算是薅羊毛,她也不會撿著一隻羊來薅,真要想去盜文物,她也會選東洋的其他博物館,趁那些博物館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
當然,這是後話,因為當初霍思寧在東都盜走一批文物後,東洋警視廳那邊對她也是有些懷疑的,至少就顧敘後來反饋給她的訊息來看,當日在她離開東都飛回華國的當口,就有好幾個警察在對她暗中進行跟蹤調查,顯然對她的身份抱有很大的質疑。
不過就算質疑又怎麼樣,反正他們是拿不到證據的,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但霍思寧敢肯定,她現在在東洋警視廳已經進入了黑名單,一旦她再次踏入東洋的領土,極有可能就會在警視廳響起紅色警報,並且快速地招致便衣警察的盯梢。
在這樣的情況下,正大光明地進入東洋並且進行文物盜取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了,所以這些都得從長計議。
現在的重點,還是在塞姬這兒,族群沒有了,塞姬就成為了孤雁,和孤魂野鬼也沒什麼差別了,自然是情緒低落。
霍思寧勸了一陣,見也沒什麼效果,只能改變思路,想到了那條被她弄進空間裡的綠茸線蛇,心下一動,一揮手就將那個老蛇精給放了出來。
那條蛇之前是準備偷襲霍思寧的,但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霍思寧給收了,這會兒忽然被霍思寧給放了出來,他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前一刻他還在海里面蹦躂,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岸礁上,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條蛇瞬間就懵了。
塞姬看到霍思寧的這個動作,就知道之前在海里發生了什麼,又見嘉樹爺爺被扔在了岸礁上一臉的不知所措,頓時也顧不得傷心了,急忙出聲安撫這位老人家:
“嘉樹爺爺,您別緊張,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她們沒有惡意的。”
那條蛇被甩在礁石上,本能地就想蜷縮身體盤成一個圓形,這會兒聽到塞姬這麼說,不由得一愣,吐著信子的舌頭就朝著霍思寧三人看了過來。
許是嗅到了這三人身上的特殊氣味兒,這條蛇一面警惕地探究著,一面又探頭探腦地朝著霍思寧三人身上湊,似乎想嗅一嗅霍思寧三人身上的味道。
霍思寧三人倒也任由這個老蛇精打量,也不知道這傢伙聞了多久,忽然他就回過頭來,衝著身後的塞姬嘶嘶地發出聲響,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麼。
塞姬一愣,旋即就點了點頭:“您聞出來的?真是太厲害了,對,她們是鮫人,純的,跟我不一樣。”
那蛇似乎有些意外,回過頭用詭譎的目光再次看了霍思寧三人一眼,這才微微晃動著腦袋和身子,繼續跟塞姬交談起來。
“我跟塞壬都被一個道士給抓了,塞壬……被那個道士給殺了……”
“我被關在一個古墓裡面,那個道士利用我來充當陣眼,給他啟動法陣,我被困在那個法陣裡面一千七百多年,要不是遇到了她們幾個,只怕我這會兒還被囚禁在那個古墓裡。”
“別看我現在還跟一千七百年前一個樣兒,但當時我被困在那個古墓裡,完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根本看不到盡頭,我都沒想過我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沒想到好不容易回來了,老天爺還給我開了一個這樣大的玩笑。”
“嘉樹爺爺,我一點也不覺得慶幸……倒是寧願……像塞壬那樣直接死了,倒好過像如今這樣行屍走肉……”
雖然那條老蛇精嘶嘶的吐著蛇信子,誰也聽不懂他到底跟塞姬說了什麼,但是從塞姬的回答裡面,也可以猜測出個七七八八了。
霍思寧聽出來塞姬這番話裡的死氣沉沉,到底是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開口道:
“你難道就甘心麼?那些東洋人害你的族人至此,你就不想報仇?你的那些族人死前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死後也一定死不瞑目,你就不想替他們出了這口怨氣?”
霍思寧知道用正常的辦法肯定是沒有辦法讓塞姬重新振作起來的,所以只能另闢蹊徑,用她族人被滅的事兒來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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