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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細節霍思寧不好細說，但她對出風頭的強烈抗拒，嚴雪松跟陳乾坤卻也是看得分明。
所以，嚴雪松跟陳乾坤也不好強求：
“署名這事兒是我跟老陳能許諾給你的，當然，你若是想要拒絕，也沒關係，我們私下可以簽好協議，不署你的名字，但是科研成果絕對算你的一份，若是能獲得獎勵和別的盈利，都少補了你的份。”
霍思寧擺擺手：“這些也都以後再說，我知道你們二位是什麼樣的人，在這方面肯定不會讓我吃虧。科研的事兒，我不怎麼懂，但是你們如果需要資金人手還有實驗室器材什麼的，我倒是可以提供。另外，這盆西蜀道光，你們肯定也是想拿下來的對吧？”
嚴雪松點了點頭。
霍思寧卻是笑道：“這事兒問我卻是不怎麼合適，你們剛剛既然聽我說了前因後果，就應該知道，這花不是我的，而是姜潮姜學姐的，所以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嚴雪松和陳乾坤兩人都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就朝著姜潮熱切地看了過去。
姜潮沒見過這種陣仗，加上嚴雪松跟陳乾坤的名氣在這兒擺著，這兩位可是學院裡面泰山北斗級別的教授，她心裡的崇拜和尊敬一點不比霍思寧這個偶像少，她努力努嘴，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生起了一個念頭，衝動地就張了嘴：
“嚴教授，陳教授，這花就是我媽在山裡挖的，沒花什麼錢的，既然你們二老看得上，那我就直接送……”
這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霍思寧給猛地一扯給打斷了。
霍思寧頗有些無語了，好氣又好笑地瞪了姜潮一眼，心道這姑娘的腦子莫不是缺根弦，要不就是缺心眼啊，之前她就想要將這花白送給自己，被拒絕了，這會兒竟然又要白送給嚴雪松跟陳乾坤？
霍思寧額頭直冒黑線，拽著姜潮就往一側拉了拉，這才壓低了聲音訓道：
“你是不是傻？你真以為你面前這兩位是什麼好人？這兩可是科研狂人，跟我這種人你說白送，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但是你說你送給他們，你知道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姜潮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乖乖道：“不知道。”
霍思寧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額頭，沒好氣地道：“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們求之不得，你送他們就收，絕對不會不好意思！”
姜潮點點頭，表示沒問題：“可以啊，反正是為了教授的科研專案，也算是我做出的一點貢獻了，跟學姐你提供科研經費相比，我這一點都不值一提。”
霍思寧真是服了，她的錢很多都是颳大風得來的，但是這姑娘的東西可不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可比性麼？
“你說你傻不傻，你還想考人家的研究生呢，連這點都不曉得利用，白瞎了這麼大個腦袋了！算了，這事兒你別插手了，一會兒我說什麼你別多嘴，看我的！”
霍思寧已經絕了要點醒這姑娘的想法了，看來這就是一個腦袋一根筋的姑娘，天生適合搞科研那一套，若是真能考上陳乾坤的研究生，這兩師徒性格這般相似，肯定能處到一塊兒去。
“我剛剛跟姜學姐商量了一下，我看不如這樣好了，這花還是按照我之前所說的，先帶到蘭展上面去，到時候看看都有些什麼人叫價，最終叫價是多少，我就以咱們科研所的名義，以這個價格買下來，反正不會讓姜學姐吃虧，至於這錢，就算在科研經費裡面，陳老嚴老你們二位的養老錢還是先自己個兒留著，你們看這樣安排怎麼樣？”
陳乾坤和嚴雪松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錢肯定是要給姜同學的，不能因為我們倆的科研專案就讓人家吃虧，不過這錢都讓霍丫頭你出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們……”
霍思寧卻是不等這兩老頭說完，直接打斷道：“錢的事兒您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說了無償贊助，就不會因為這一個樣本而斤斤計較，不過我還有一個私人要求。”
嚴雪松一愣，不過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直接點頭道：“你說。”
嚴雪松是瞭解霍思寧的，知道這姑娘心性正直，斷然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肯定都是在他們能夠接受的範疇。
陳乾坤也好奇地朝著霍思寧看了過來。
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自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霍思寧能提出無償提供研究經費，肯定就會有她的想法目的，不可能毫無所求，所以兩人都在等著，想知道霍思寧要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不過下一秒，霍思寧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包括兩位教授甚至胡永元和姜潮在內的四人都愣住了。
“這位姜學姐是我的粉絲，我覺得她這個人的確不錯，正巧這位小姐姐已經報考了陳教授的研究生，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就不直接參與這個專案了，但是可以找個人代表我加入。”
“至於這個人選，我覺得姜學姐就不錯，她進去了也不用什麼特殊待遇，兩位教授你們就拿她當助理使喚就行了，用不著心疼或者緊張。”
嚴雪松怔了怔：“你的要求就這個？”
霍思寧點點頭：“對啊，就這個，教授您不用擔心人用不順手，該怎麼訓就怎麼訓，姜學姐肯定受得住，對麼姜學姐？”
姜潮連連點頭，一面感激地看向霍思寧，另一面又不忘偷偷地看陳乾坤和嚴雪松兩人的反應，頗有些忐忑和緊張。
陳乾坤卻是有些沒好氣地看了霍思寧一眼，當初在集市上第一次遇到霍思寧，被這小丫頭誆走他那幾株老樁茶的時候，陳乾坤就已經看出來這小丫頭古靈精怪，鬼主意頗多。
他顯然已經聽明白這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行了，你別跟老嚴這直腸子掰扯，他聽不懂你話裡面的潛臺詞。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了，不就是一個研究生嗎，讓她直研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但你知道我陳乾坤這人的原則，她要沒點真本事兒，別說她拿來的是一盆一代西蜀道光，就算她拿來的是一代素冠荷鼎，我也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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