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帶著姜潮進了國色天香,那邊的服務員一聽霍思寧提嚴雪松的名字,立刻就領著兩人朝著蘭亭軒走去。
霍思寧曾經在國色天香吃過飯,不過進的卻是蘭亭軒對面的珠光閣,雖然每個包間的擺設佈置都不一樣,但霍思寧卻也是見識過了大場面的人,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了。
倒是姜潮這姑娘素來質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裝潢設計,更是從不曾聽說過學校附近還有這樣一家古韻濃厚的飯店,頓時就有些迷了眼,忍不住四下裡環顧起來。
霍思寧倒也不催,就慢慢跟著姜潮在後面走,那服務員大概也清楚這是老闆宴請的貴賓,所以面上一直戴著微笑,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等到終於進了樓上的蘭亭軒包廂,那邊嚴雪松已經等得都快坐不住了:
“我說霍丫頭,你這速度可真是慢啊,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了多會兒了,你那湖心別墅離這兒可不遠啊,就算走路,也費不了多大勁兒吧,你這是龜爬呢你!”
霍思寧也帶了幾分歉意:“抱歉抱歉,教授,路上有點事兒耽擱了會兒,來晚了點。”
她的目光看向屋子裡的另外幾個人,在場的除了嚴雪松之外,還有陳乾坤和胡永元。
胡永元就是S大生物學院的客座講師,曾經在花草市場的一家花店,霍思寧無意中撞碎了他的一盆瀕臨死亡的瓣蓮蘭,當時霍思寧抱著撿漏的想法將那蘭花給帶了回去。
正是這盆瓣蓮蘭,讓霍思寧意外發現,碧珠的靈氣不光對動物的傷口有治癒作用,對植物也同樣通用。
雖然霍思寧跟胡永元沒有幾次交集,但也算是認識的,再說胡永元跟嚴雪松的關係亦師亦友,會出現在這兒一點也不奇怪。
所以霍思寧倒是也沒露出什麼詫異的表情來,兩人一對視,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胡老師,算是打了個招呼。
屋子裡倒是沒有見著趙國天,霍思寧記得之前在電話裡嚴雪松提過這一次飯局就是趙國天組的局,這會兒東道主不在,霍思寧不免覺得有些納悶,有心想要問,正準備開口呢,話還沒說,那邊胡永元倒是有些驚訝地開口了:
“姜潮,你怎麼在這兒?”
霍思寧這才想起來跟在她後面綴著還沒有進門的姜潮,急忙將人給拉了進來。
“胡老師。”姜潮面上表情怯怯的,本來就有些忐忑,看到嚴雪松和陳乾坤也就罷了,居然連胡永元也在,她頓時就有些窘迫,尷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
霍思寧倒是有些詫異:“你們認識?”
胡永元點頭:“她是我班上的學生,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你們也認識?”
霍思寧沒急著解釋她跟姜潮的關係,只是對胡永元剛剛的話有些奇怪:“你不是客座教授嗎,姜學姐怎麼還成你班上的學生了?”
這話倒是讓一旁的嚴雪松樂了:“你這都大半年沒來學校了,怕是還不知道吧?永元七月份的時候被學校聘請為正式的員工了,這個學期剛好入職,如今在S大不光講課,還帶班呢,這傢伙如今可是生物學院最受歡迎的男老師,只要是他的課,不知道多少外系的學生來旁聽。”
後面這幾句就純粹是調侃了。
霍思寧也心知肚明,大學的老師上課照本宣科的多,真正有趣味性的少,尤其是生物學院的課程,基本上都是一些生硬的理論和實驗,枯燥乏味得緊,能吸引外系的學生來旁聽就奇了怪了,至少霍思寧此前在學校的時候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
胡永元能讓這麼多學生追捧,十有八|九不是因為他的才學,而是因為他的那張臉。
胡永元是秦紹遊的同學,年紀跟顧敘可能差不多,再加上他長相文秀俊氣,頗有幾分溫潤君子的氣質,這樣的老師在學校自然是一大殺器,會受到女學生們的追捧實在是一件太正常不過的事兒。
要知道,就連秦紹遊這樣的,霍思寧都曾經親眼目睹過有女學生跑到辦公室裡來表白,霍思寧一方面驚愕於如今這些女生們的奔放大膽,一方面又為秦紹遊的羞窘而笑彎了腰。
再想想這個胡永元被女學生們堵著表白示愛的樣子,她就覺得可樂,再看胡永元的時候總覺得這傢伙蠢萌蠢萌的,忍不住嘴角上揚,眼底洩出揶揄的笑來。
就連一旁本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姜潮,面上表情也有些古怪,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在強自壓抑著想笑的衝動。
看樣子,這種情況還真不是霍思寧的腦補,姜潮就親眼見過這個場面。
那邊胡永元本來還打算在姜潮面前擺出老師的做派,沒想到一轉頭就被嚴雪松給兜了個底,他那氣場瞬間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直接蔫了,尷尬地乾咳了幾聲,表情略有幾分不自然地道:
“你這還沒解釋呢,怎麼帶她過來了?”
霍思寧這才將之前在街上碰到的事兒給解釋了一遍,屋子裡的三人都是生物學院的老學究,尤其是嚴雪松跟陳乾坤,一聽說“一代西蜀道光”這幾個字眼,頓時眼睛綠得發亮,跟惡狼似的,還不等霍思寧講清楚前因後果,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頭:
“那花呢,你把花帶來了嗎?快搬進來給我看看!”
一代的西蜀道光,別說是胡永元了,就連嚴雪松跟陳乾坤都只在書籍資料裡面看到過,但是實物還真是沒見過,現在一聽霍思寧說她居然碰到了這樣的好東西,幾個人哪裡還想得到吃,直接就將趙國天都拋到腦後了,一|門|心|思就想看看那盆西蜀道光。
霍思寧在進門的時候將花交給了那位服務員拿著了,這會兒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幾個人的反應,便笑了笑,衝著姜潮示意了一下,姜潮頓時會意,轉身就往外探了探頭,衝著走廊裡站著的那個服務員招了招手。
那服務員一直在等著,見姜潮衝她揮手,便疾步走來,將那盆花捧進了屋。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