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溫莎凱撒,就連李峻那些人,都看出來了,霍思寧其實根本沒盡全力,甚至一直在給賽米亞放水,不然以霍思寧的實力,這會兒賽米亞早就輸得連內褲都不剩了。
霍思寧不想逼得太緊,畢竟她今天在這兒也佔了不少便宜了,這姑娘畢竟是黑市老闆的妹妹,她要是逼得太急了,指不定明天那老闆就惱羞成怒,不讓她進黑市大樓了。
所以她想了想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賽米亞小姐,要不咱們今天就這樣算了吧。”
賽米亞一聽霍思寧這話,頓時就怒了:“什麼叫就這麼算了,說好的贏了我這一個億才算結束,這還沒完呢,繼續!”
賽米亞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生氣,一雙眼睛漲得通紅,只死死地盯著溫莎凱撒手中的骰盅,一看就是一副急紅了眼的賭徒一般。
霍思寧嘴角抽了抽,只得重新坐下。
不過,她看著賽米亞的樣子,想了想之後,決定不再放水,而是速戰速決。
接下來的一把,沒有意外的,霍思寧又贏了。
當賽米亞還要再籤一張一千萬的銀行本票的時候,霍思寧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提醒道:
“賽米亞,你大約是忘記了,我提醒你一下,你這銀行本票是一個億,在換一千萬的籌碼之前,你已經輸給我三百萬了,所以,你那銀行本票,實際上只夠兌換九張一千萬的籌碼,現在你的銀行卡上,只剩下了七百萬,也就是說,你籤的這最後一張支票,並不足一千萬的籌碼,是一張空頭支票,這要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你這樣的行為,是會被趕出賭場的。”
賽米亞聽到霍思寧的這個提醒,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之前贏了不少次,怎麼這才沒多會兒,她一個億的籌碼,居然就輸得只剩下七百萬了!
賽米亞下意識地就朝著霍思寧那邊看去,只見那個東方女人面前堆著不少她簽下的支票,有一百萬的,也有一千萬的,整整齊齊地堆了一堆,而實際上那個女人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的,不過就是她之前籤的那一張一百萬還有一千萬的支票兩張而已。
此刻坐在對面的霍思寧,面上神色淡然,但是看在賽米亞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眼,彷彿連霍思寧那眸子裡的亮光,似乎都在嘲笑她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輸掉這麼多錢?
賽米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再細細回想之前的情形,她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她只記得起自己贏的場面,但是那些她輸掉的局,竟然是直接被她下意識地就過濾掉了。
賽米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霍思寧卻是非常清楚。
這就是賭博給人帶來的巨大負面影響,也是賭場經常會出現的情況。
很多賭場莊家,就是利用這樣的心理作用,給賭徒下套的。
賭徒在賭場上一旦輸了錢,往往都會有一種心理,總覺得自己下一把一定能扳回來,尤其是在莊家故意設局的情況下,並不會讓賭徒一直輸錢,而是有輸有贏,輸得比贏的多,但是不顯山不露水。
這樣一來,就讓賭徒一方面感覺不到自己究竟輸了多少錢,另一方面,則會讓賭徒產生一種心理,並不會太過絕望,相反的,還會生出更多的僥倖和不甘心,將希望寄託的下一把,於是越陷越深,怎麼都拔不出來。
霍思寧雖然混賭場的次數不多,但是她是憑藉異能賭博,所以其實跟局外人沒什麼區別,所以她不會陷下去,甚至會越賭越清醒。
但是賽米亞不同,她雖然跟著她哥哥學習了很多高手技能,但是她哥哥卻嚴禁她經常賭博,這就造成了高分低能的現象,這姑娘縱然有賭技,卻沒有賭場的真實經歷,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她輸了,極為自負的她,就很容易暴躁和思維紊亂,陷進去後就拔不出來了,甚至直接急紅了眼,完全不考慮後果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樣的局面,除了默默算計的霍思寧之外,其他人,包括溫莎凱撒,酒吧老闆,甚至就連不懂什麼賭博技能的鐘小么都看得分明。
在兩人對賭的時候,看上去好像是有輸有贏,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卻注意到,霍思寧猜錯的時候,通常都是在連續贏了好幾把之後,或者是在賽米亞也押錯了的情況下,如此一來,往往是賽米亞押錯了,霍思寧也錯了,而霍思寧押對了,賽米亞卻輸了,真正單單霍思寧一個人押錯的情況,卻是很少。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霍思寧面前的支票就越來越多,而賭紅了眼的賽米亞,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聽骰這個環節裡,卻是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簽了幾次單,輸給霍思寧多少次了。
在不懂玩骰子的蘇青青李峻這些人看來,這其實就是一場運氣的比拼而已,霍思寧根本沒有作弊的可能,而且霍思寧也不懂聽骰技能,反倒是賽米亞經常豎起耳朵聽溫莎凱撒搖骰子,看起來倒是比霍思寧還要專業。
但是偏偏霍思寧就是贏了賽米亞,並且以一百萬就博得了賽米亞的九千多萬,在這個過程中,霍思寧甚至時不時地就會湊到水果盤跟前吃幾塊水果,或者是想到了什麼,跟著身後的蘇青青幾人聊幾句,看起來非常悠閒愜意,完全沒有投入進去一般。
所以在眾人的眼中,霍思寧這運氣,簡直就是逆天了。
唯獨知情的顧敘和那個與霍思寧在GC王不見王的溫莎凱撒卻是心知肚明,知道這一場賭局,分明就是霍思寧在耍著這位賽米亞公主玩。
只是,溫莎凱撒也只知道霍思寧賭技逆天,卻不如顧敘瞭解得那麼透徹。
事實上,他這媳婦兒,半點賭技都沒有,靠的就是外掛而已。
只要她坐在賽米亞桌子對面,別說是聽骰,哪怕就是玩紙牌麻將橋牌這些東西,甚至是讓她閉上眼睛,她都能看到對手的任意一張底牌。
因此,對霍思寧來說,賭骰子這種遊戲跟給她送錢,沒什麼兩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