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航的情緒不太一樣,其他那幾位琉璃李氏的人聽到霍思寧這話,卻是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如果霍思寧挑的這三件物品裡面也有贗品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是唯一一家丟臉的了,在這種情況下,能拉一個人下水,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琉璃李家的眾人都用期待地眼神看著霍思寧,儼然已經將下一個贗品的主人視為了他們的同盟。
看到這些人的表現,霍思寧不由得一陣無語,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航,笑問道:“哪一件是贗品,李先生難道不清楚?”
李航的面色頓時僵住,目光在那三件物品上逡巡了半晌,最後才不太確定地道:“難道那支筆是假的?”
那青銅爐他可以肯定應該是真的,因為他在琉璃博物館見過一件差不多品相的青銅爐,造型包漿都沒什麼區別;
另外一塊硯臺因為破損,本來價值就不高,送禮的人估計是知道大伯公喜歡書法繪畫,所以才會送來一塊古硯臺,哪怕破損了,到底是明代歙硯,還是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那支毛筆了,紫竹製品本身就沒什麼收藏價值,這種東西也容易造假,是贗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李航立刻就將目標確定在了這支筆的身上。
只是,他這個問題一出,霍思寧那邊的笑意卻是剛濃了,她淡淡地搖頭,道:
“看吧,我就說過,你鑑定這三件物品,從最基本的步驟就是錯亂的,邏輯不通,你忽略了最基本的點,你根本沒有鑑定這三件物品的真假,所以,我隨便質疑了一下,你就立刻懷疑自己的答案,然後入牆頭草一般,改變了自己的推斷。”
“這是作為一個古董鑑定師最忌諱的一點,無論真假,作為古董鑑定師,你必須堅持你自己的觀點,如果別人隨意的一句話,輕易就能改變你的判斷,那還需要鑑定師做什麼呢?”
李航頓時臉色大變,怒道:“你詐我?”
霍思寧未置可否,只是反問道:“為什麼我一詐,你就露餡了呢?因為你對自己的答案也根本沒有把握吧?”
李航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衝過來和霍思寧拼命,一雙眼睛更是漲得通紅,似是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著霍思寧。
霍思寧走上前去,拿起了那支被李航質疑的筆,輕輕道:
“你說這筆是宋初的東西,又說這筆價值為三到五萬之間,那你可知道,這筆的來歷?”
李航不說話,霍思寧也並非真要他回答,只稍微頓了一秒,她就繼續道:
“毛筆這東西,算是古玩收藏的一個非常冷的門類,但是這個門類並非就沒有精品。”
“現在的毛筆市場上,比較出名的毛筆,一般為湖筆,所以大部分人都只知道湖筆,對另外一種型別的毛筆,卻是不太瞭解,那就是諸葛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