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席過後,顧雪安和白若竹到花園走動消失,她悄悄對白若竹說:“你聽說沒,丁家找人去薄家說親了。”
“我大概猜到了,薄彩月那邊接了帖子回信說最近不便出門,我就知道她得迴避著丁光霽呢。”白若竹笑起來。
“我估計她會答應的,前兩天丁光霽託我哥哥帶話,說他不僅僅是為了負責,我哥又讓我給薄彩月捎的話。”顧雪安笑的小臉都紅了,一副當了紅娘的滿足感。
白若竹笑起來,“等他們成親了,第一個得請你喝酒!”
顧雪安卻話鋒一轉,說:“我當了月老還想當和事老怎麼辦?你跟白綺之就不能還是朋友嗎?”
白若竹嗔了她一眼,“我對綺之又沒意見,只是兩家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了。”
顧雪安輕嘆口氣,也沒再多說。
第二曰,白若竹帶了女醫長的腰牌進了行宮,去面見了武寧帝唐胤。
行禮之後,她觀察了一下唐胤的氣色,覺得還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白女醫長你來的正好,還是先給皇上把把脈,他前陣子又吐血了。”王順在旁邊快言快語的說道。
“王順!”唐胤不悅的低喝了一聲,王順說了聲“奴才該死”,然後退到了一邊。
白若竹也不理會唐胤發火,上前要給他診脈,唐胤無奈,只好伸出了腕子,嘴上卻說:“景御醫昨曰才給朕看過,他是你的徒弟,難道還能看錯?”
白若竹的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如果有內傷,吐血倒是常有的,可前不久又吐血就不正常了,那時候皇上的內傷早該好利索了吧。
很快,白若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王順看的心都提了起來,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白女醫長,哪裡不對勁嗎嗎?”
白若竹抬手示意他等等再說,又細細的診了會兒脈,然後看了看唐胤的眼底。
“請皇上拖下鞋襪,讓微臣看看腳底心。”白若竹沉著臉說道。
唐胤愣了愣,“這是何故?”
白若竹朝左右看了看,唐胤會議,吩咐兩邊內侍、護衛下去。
白若竹這才壓低聲音說:“微臣懷疑皇上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慢性毒,很可能下毒的人就在皇上身邊,所以還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這、這怎麼會?”王順聲音有些發顫,似乎貼身服侍皇上的沒幾個,他就其中一個。
唐胤這邊已經沉著臉脫靴脫襪了,然後抬起腳底心給白若竹看。
果然,他的腳底心有些發紅,如果不細看還以為是熱的,但仔細看又肯定和一般人有異。
白若竹指給王順看,王順又對唐胤描述了一下。
唐胤自然不好意思自己摳著腳看了,他怎麼也是九五之尊,那形象可不好。
“是杜鵑啼血。”白若竹神色凝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