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腦海裡瞬間浮現朝一顆顆飽滿散發著清香的葡萄,可是這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葡萄?
江奕淳已經習慣了母子倆這個模式了,立即說:“沒有葡萄不要緊,我去找葡萄乾!”
說完他主動跑去買,但很快他折返回來,手中不僅空空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爹,葡萄乾呢?”小蹬蹬歪著腦袋問道。
白若竹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說:“蹬蹬跟章嬤嬤去畫畫,娘待會去陪你。
”
她說著給章嬤嬤使眼色,章嬤嬤立即帶了小蹬蹬去後面的一輛車上。
“怎麼了?”白若竹問道。
“樓上樓那邊傳來訊息,說大年三十宮中夜宴突發政變,不少大臣、命婦被殺,皇上也受了傷,如今宮中被睿王一黨佔據了。”江奕淳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
“什麼?”白若竹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眼前一幕幕閃現,那些一個個的疑點這才串聯、拼湊到了一起,原來這些是一早就圖謀好的!
她懷疑過端王,卻覺得不可能是睿王,尤其是看到睿王灰濛濛的眼睛,卻不想睿王卻這般的深藏不露!
“睿王的眼睛沒瞎,他用藥矇蔽了眾人,甚至之前出訪承水的失蹤也是他自己布的局。”江奕淳眼底射出寒光,“而且他就是那個蚩尤!”
白若竹打了個冷顫,“這人藏的好深。可是不是說樓上樓是支援唐胤一統天下的嗎?為什麼讓睿王奪了大統?不是說樓上樓勢力強大嗎?為何一點訊息都沒有?”
江奕淳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另一派一直在暗中支援睿王,甚至幫他掩飾了不少事情,以至於我們都大意了……”
“那如今皇上呢?太后他們呢?”白若竹擔心起她在京裡的朋友們,不知道幾人參加了宮宴,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在政變中保住了性命。
想到那些人可能會死,她的心揪住一樣的痛了起來,都怪她,明明有那麼多蛛絲馬跡,她卻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如果她早早把發現外族人進京,又多對北山爆炸提出些疑問,或者這場宮變就不能發生了!
“聽說那晚影衛救下了皇上和一批重臣,皇上帶著那些忠良之士朝西北轉移了,孟良升是他信的過的近臣。”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很想知道皇上帶的人都有誰,但她腦海中突然跳出了一個想法,那北山下面可能藏了大型的兵器製造所,甚至下面有密室在暗中練兵。
而之前下雪對山裡產生了影響,再加上山內開掘不斷,突然就發生了塌陷,下面的東西便露了出來。
因為還沒到政變的時間,睿王一黨怕暴露了導致功虧於魁,乾脆轉移了兵器和兵力,然後用火油和炸藥炸塌了那裡,至少暫時是掩藏了那個秘密。反正等政變過了,無論成敗,那秘密藏不藏都無所謂了。
白若竹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都怪我,我為什麼只想著趕快離京不多管閒事,現在怎麼辦?桂枝和張叔他們還在京裡,還有玉鬢、雪安她們,她們該怎麼辦啊!”
她說著大哭了起來,江奕淳急忙摟住了她,“不怪你,誰又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