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手上沒停,“不用這麼客氣,等我治好了病人再說吧。”
廖鴻哲臉紅了起來,想到這是他剛剛要求的,更加覺得慚愧,他只看到白若竹下針,便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大夫了。
這個時候的針灸之法並沒有廣為流傳,好的針法一般大夫根本接觸不到,就想廖鴻哲只會針灸,某個穴位來起到輔助治療的作用,但像白若竹這樣一套的針法卻是一個都不會。
隨即白若竹給拿出鋒利的匕首給病人割去了腐肉,然後用酒精消毒,又敷上了上好的傷藥。
白若竹寫了方子出來,“還需要內服外洗,這些是藥方,你們看著弄一下吧,不能再耽擱了。”
廖鴻哲看著方子上清秀的小楷,心情是五味參雜,一方面佩服白若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造詣,一方面為自己以貌取人感到十分的慚愧。
他不敢耽擱,立即叫人去抓藥煎煮,等再返回的時候,發現白若竹他們已經離開了。
廖鴻哲要追出去,卻發現病人醒了,溫度似乎也在下降,病人有了精神,他也不好離開,便把白若竹說裝假肢的事情告訴了病人。
“怎麼可能?假腿怎麼走路?”病人周舒以為是大夫在安慰他,一臉的懷疑。
“本來我也不太相信,但是那名大夫可不簡單,她雖然是女子,卻是朝廷封的正四品官員,掌管宮裡的女醫所,你傷口惡化也是她治療的,那一手針灸之術簡直神乎其神。”廖鴻哲已經忘了自己不到半個時辰之前還各種質疑人家呢。
“那我還能重新站起來?”周舒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即便心裡不敢相信,雙眼中也是充滿希冀的。
“白大人說可以的,但前提是你要先養好傷口,這樣才能安裝假肢。”廖鴻哲說道。
周舒臉上露出堅定之色,“只要能重新站起來,我什麼苦都願意吃!”
……
白若竹那邊離開城西醫館,對景勝說:“我已經想好了,你回去在總部門口張貼告示,說我們義診三日,免費為百姓診病,義診的大夫是女醫長和宮中的御醫。”
景勝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弟子也參加義診,只是我們兩人似乎有些不夠。”
“暫時只能這樣,這種事情強迫不得,到時候不行就你上午我下午,我以前全天義診也是做過的。”白若竹說著笑了起來,那時候她可是竺花女神醫呢,一連幾天義診她還不是堅持下來了,甚至讓美名傳到了隱藏起來的江奕淳耳朵裡,才順利的將他從李易的毒爪之下救了出來。
景勝十分吃驚,“師父還做過義診?”
那件事過去很久,也不算是隱秘,她笑著說:“當初我在西北一代化為竺花,義診了幾日,倒是對自己的水平提高不少。”
“你就是竺花女神醫?”景勝驚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是說竺花女神醫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婦人嗎?”
白若竹也沒想到景勝會知道,笑著說:“不知道這世上有易容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