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了王順客客氣氣的行禮,白若竹藉機遞給王順一個荷包,說:“王公公辛苦了,這是請您喝茶的。”
王順笑呵呵的收下,說:“咱們邊走邊說吧,可不能耽擱了時間,宮裡那兩位可不好伺候。”
一聽這話,白若竹就知道還有一位肯定是賢王了,如果沒有賢王,江閣老怎麼去告御狀?
三人騎馬朝皇宮行去,路上,王順壓低了聲音,說:“說是今早賢王去江府探望江閣老,江閣老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自己被你們脅迫了,賢王一怒之下,就讓人抬了江閣老隨他一起進宮告御狀。”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江閣老還真好意思……
兩人又問了王順些情況,朝他道了謝,轉眼間已經到了宮門。
進了皇宮,三人直奔御書房,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能聽到賢王的大嗓門了。
“皇上,這簡直就是不孝啊,怎能如此對待老人?你還派人喊他們來對質什麼,就該直接讓禁衛軍把人抓了關進天牢!”賢王氣憤的說道。
皇上那邊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的說:“皇叔,朕不是昏君,沒有不審問就抓人下天牢的規矩。”
“那也要看對誰,他們簡直是罪大惡極!”賢王說道。
王順在外面清了清嗓子,說:“啟稟皇上,江大人夫婦帶到了。”
“叫他們進來說話吧。”皇上嘴角挑了起來,有好戲看了。
江奕淳大步走進御書房,白若竹緊跟其後,兩人朝皇上、賢王、江閣老行了禮。
禮數週全之後,江奕淳看向賢王問:“老遠就聽到王爺說我不孝,不知道這不孝從何而來?”
“還非得我一點點的給你們數清楚了?第一,你們對老人不尊敬;第二,你們未經老人同意拆了他的屋子;第三,你們給老人強灌藥和食物,虐待老人。你們面對的是江閣老,是三朝元老,不是你們隨便能揉捏的!”賢王說著差點就跳了起來。
江奕淳聽了冷笑了一聲,“那我今天就在皇上面前解釋清楚了,第一,我們禮數週全,何來不尊敬?第二,他的草廬適合老年人住嗎?他為了自己的清名要住草廬,卻風寒反覆發作,這事還能任由他胡鬧了?第三,他使性子不吃藥,如果不是為了他好,誰會去灌藥?”
他說這些話心裡其實十分別扭,尤其是說“為了他好”的時候。白若竹看出他的心情,朝他使了個眼色,後面的就交給她吧。
她上前施施然行禮,說:“請皇上請幾名御醫過來給江閣老診脈,到時候自然明白我們是孝順還是不孝了。”
皇上聽了點點頭,對王順說:“叫人去太醫院喊三名御醫過來。”
賢王在旁邊卻冷哼的說:“簡直是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