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抬手拍了鬼面一掌,鬼面哇的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那張詭異的面具下面流淌了出來,他整個人立即蔫了下來,哪還有之前那鬼笑的氣勢,只是那張面具上血紅的嘴唇依舊上挑著,就好像在諷刺著什麼一樣。
眾人都看向小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護著抓他的鬼麵人。
白若竹也不解的看向小四,小四卻扭頭看了昏迷的玄機子一眼,說:“他跟我師父大概是故交吧,我見師父也不願傷他,甚至師父要自盡也是被他給攔了下來。”
鬼面卻不領情的說:“胡說什麼,我恨不得剜了他的心,還有你這個小崽|子,我遲早殺了你!”
江奕淳一腳踢到鬼面身上,鬼面摔倒在地,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這時,玄機子長老被旁邊人救醒了過來,他語氣焦急的說:“別、別傷他!”
“不用你假好心,你這個偽君子,滾開!”鬼面一邊咳嗽一邊叫了起來。
玄機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悽然的說:“你這是何苦呢?別執迷不悟了,當年都是我的錯,你要我的命我給你,放過其他人吧。”
“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不如早死了安生!你不殺我,我遲早要殺了你徒弟,你收一個我殺一個,你收一雙我就殺一雙,我要你痛苦一輩子!”鬼面說完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你、你……”玄機子無奈的直搖頭。
白若竹扶小四站好,然後走到了鬼面跟前,突然拿過旁邊劍七的劍抵住鬼面的咽喉。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跟玄機子長老是什麼關係,你傷了我的弟弟就得付出代價。”白若竹說著就要動手,卻聽到旁邊玄機子焦急的喊道:“江夫人手下留情了!”
白若竹劍一收,劍柄卻打過去,打掉了鬼面的面具。
一張一半黑一半白,上面又不滿了鮮紅膿包的臉露了出來,看到的人都齊齊吸了口冷氣。
鬼面第一反應就是捂臉,然後痛苦的慘叫起來,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嘶吼聲,說:“混|蛋,我要殺了你。”
如果不是受了內傷,又被人封了穴道,白若竹相信鬼面會將她碎屍萬段,因為鬼面此刻眼中的恨意實在太明顯了。
“你中毒了。”白若竹淡淡的說道,一時間鬼面的嘶吼聲停了下來,玄機子長老捂著胸口衝了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鬼面。
“滾|開!”鬼面想甩開玄機子的手,他的表情好像吞了蒼蠅一樣的反感,玄機子身子僵了僵,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林瀾,你這是何苦呢?”玄機子哽咽的說道。
別人看不出,白若竹卻看出了,眼前的鬼面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男人,而是個身姿挺拔的女人,而且她和玄機子是有過感情糾葛的。
白若竹把劍還給了劍七,看著鬼面說:“沒人想中著毒不解吧?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解不了,我想也沒有女人願意變成這個樣子。”
鬼麵人痛苦的捂著臉,她不想承認,但白若竹的話刺痛了她的心,她已經許多年沒照過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