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裡狂跳,如果端王起事,那北隅城裡會亂作一團吧,她的家人怎麼辦?
江奕淳轉身去吩咐手下,隊伍重新前進,但因為路被堵了,士兵們又去推了部分火已經熄滅的巨石,車隊才順利過去。
等一行人到了下一個城市舟城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這次江奕淳提前讓人拿了令牌去舟城縣衙,縣令急忙帶了人馬在城門口候著,雖然知道他們路上遇襲了,但看到那麼多傷兵,還是嚇得不輕,這可是在他管理的地界上出的事啊,聖上知道會不會治他個管理不嚴啊?
有了縣令提前安排好的地方,隊伍很快找了地方休整,白若竹不敢有任何耽擱,寫了方子讓人去抓藥,然後安頓了武柏,就拉了武櫻看好門,急忙給武柏縫合了傷口。
“若竹姐,這是?”武櫻看到白若竹拿的針十分奇怪,又見她用線把哥哥的肉給縫上了,就覺得十分奇怪。
白若竹壓低了聲音,“這是縫合術,可以讓傷口更好的癒合,我曾經把此術獻給了朝廷,聖上警告過我不能在人前使用。”
“啊,那我不會出去的。”武櫻急忙道。
白若竹給武柏縫好傷口,又讓武櫻幫忙一起給他包紮好,然後囑咐道“千萬不要在人前拆掉紗布,不能讓人看到傷口。”
武櫻使勁點頭,”我知道了。“
這時藥也抓了回來,白若竹又盯著去熬了給武柏的藥,還有給中毒的人喝的解藥,給中了毒鏢的人一一分發了下去。
“要連喝三次藥,才能把毒清除乾淨,中毒的人不要亂跑,吃食方面也有忌口,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飯的。”白若竹對中毒的人道。
這次隊伍不少人受傷,縣令找了不少大夫來幫忙一起醫治,即便這樣,等白若竹忙完已經深夜了。
江奕淳處理完事務,發現白若竹還在給人看病,有些心疼的在後面默默的看著她。
白若竹正在給傷員包紮,突然一塊帕子伸了過來,輕柔的幫她擦掉了額頭上即將滑落的汗珠,她扭頭看去,對上了江奕淳有些發紅的雙眼。
“馬上好了。”她衝他笑了笑。
“好,我們一起回去。”江奕淳見她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在旁邊拉了她起來,等著她又跟傷員交待了幾句,才拉了她離開。
白若竹累了一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這會猛的站起來,才走了兩步就覺得眼前發黑,身子不由晃了晃。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了,也不管那些傷員的目光,大步朝房間走去。
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就是有點累,沒事了,那麼多人看著呢。”
江奕淳卻依舊緊緊的抱著她,“不管他們,我夫人累壞了,誰敢一個字,軍法處置!”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聲,“你不怕被人殘暴啊?”
“你不覺得我殘暴就行了。”江奕淳笑著回道。
他抱著她進了房間,結果就看到白澤沛在屋裡陪著熟睡的蹬蹬,白若竹沒想到二哥在他們房裡,臉刷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