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一早要出發,江奕淳那邊忙著在清點人數,等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丫鬟熱了飯上來,他吃了飯,逗了兒子一會兒,就帶著白若竹回屋了,而蹬蹬今晚被林萍兒留下了,按她的話說,又得好些日子見不到寶貝外孫了,所以今晚得跟外孫一起睡。
白若竹還忍不住腹誹,那也好久見不到她了呢,怎麼不拉她一起睡啊?
回了屋子,白若竹就跟江奕淳提了武柏口中那個單友慎,還提了她聽到二哥說單友慎的舅父紀叢文是端王的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他不敢對你二哥怎麼樣,只能是言語上擠兌一二,我會派人盯緊的。”江奕淳說是這麼說的,語氣卻有些酸酸的。
白若竹忍不住撇嘴,連她哥哥們的醋都吃,她的男人可真是千古第一醋罈了,比房玄齡的老婆都厲害。
江奕淳見她走神,一把將她拉的做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著,壞笑著說:“又在編排為夫什麼了?”
他這樣一拉,剛好抓住了她被武櫻抓的地方,她一時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江奕淳緊張起來,急忙去看他抓到的地方,結果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圈烏青的手印,明顯是被人抓了手腕太緊捏出來的。
江奕淳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冷的都能把大腿上側坐的白若竹給凍著,他心疼的問:“誰弄的?”
他不用想都知道,誰會沒事把自己手腕捏青了,肯定是別人捏的啊。
白若竹見他這樣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說:“是武櫻那丫頭,她問我二哥的身體,我就簡單說了兩句,哪知道她那麼激動,你知道她習武力氣大,一時也沒控制住力度。”
江奕淳盯著那印子看了看,突然來了一句:“怎麼看不像女人的手印,你不會瞞了我什麼吧?”
這話一說,白若竹瞬間就不高興了,什麼叫她瞞了他什麼?她就那麼不值得他相信嗎?
她生氣的拍開他的手,從他腿上站了起來,不悅的說:“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明天出發前你自己問武櫻就知道了。我沒空跟你多睡,我要睡覺!”
說完她脫了外衫,直接上塌睡覺去了。
江奕淳生了一會兒悶氣,心想我還不是關心你,擔心你被人欺負了又不肯說嗎?結果他轉頭過去剛要說話,卻發現白若竹已經睡著了。
他心裡瞬間堵的快吐血了,他在這邊生悶氣,可她卻好,沒心沒肺的睡大覺去了。
其實白若竹還真是冤枉,因為要出發了,她這幾日又是去見孟老夫人,又是去給於紅袖和雙生子診脈,還去了商會、迎客來處理事情,加上回家還陪她娘說話,還得操心路上要帶的東西,確實是累了,所以氣了沒幾下眼皮子就發沉睡著了。
江奕淳繼續生氣,過了一會兒他到底無奈,嘆著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去櫃子拿了藥膏,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把白若竹那隻胳膊的袖子捲了上去,輕輕給她塗抹起了藥膏。
白若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給她塗藥,她唇角微微上揚,又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