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浩明白二弟的心情,如果是因為他帶來家裡的人做了這種事情,他也會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他拍了拍二郎的肩膀,說:“二弟,這事不怪你,你跟同窗多走動是應該的。”
白若竹也怕二哥有心結,拉了他的袖子說:“二哥,我們去後院走走?”
白澤沛點點頭,跟著小妹去了後院。
“二哥,那付生慶是活該,我把他打的好慘。”白若竹笑嘻嘻的說道。
“我已經看到了,他斷了一條腿,而且好像說他以後不能……”白澤沛說的有些艱難,“不能人道了。”
白若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活該,他還想生米煮成熟飯,還說讓那幾個劫匪在旁邊圍觀,這種人廢了也不可惜。”
白澤沛眼底閃過寒光,“他以後別想走科舉之路了。”
白若竹抿嘴偷笑,“或許他能進宮裡發展發展。”
“哦?”白澤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白若竹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做太監啊,他都不用怎麼做手術了。”
白澤沛反應過來紅著臉說:“這種事情女孩子怎麼能掛在嘴上?你也收斂一些,別讓人知道笑話你,也讓長生怎麼想你呢?”
白若竹皺了皺鼻子,他敢怎麼想?不高興就滾蛋,姐還不伺候他呢!
“其實我挺吃驚的,因為我知道那付生慶好男風,對女子根本沒興趣。”白澤沛冷不丁說道,“而且他在家裡有娶妻,卻因為不喜歡女子,一直沒有子嗣。”
這下子輪到白若竹吃驚了,難道她不是女人嗎?那付生慶什麼意思?
白澤沛見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招認的時候說第一次來咱家,從窗戶裡看到你穿了男裝,梳了男子的髮髻,就一下子看迷了眼……”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那次就是隨便試試,卻不想還能惹上這種麻煩了,不過回憶起來,那日付生慶是跟她對視過,那眼神也確實很奇怪,現在弄清楚才知道,那是他看到俊俏小倌時的表情啊。
“真噁心,該再踢他兩腳的。”白若竹咬著牙說道。
兩人這麼說了一會兒,白澤沛心裡也沒那麼自責了,白若竹就想到了要進京的事情,她琢磨著什麼時候跟二哥開口比較好。
“我聽說他還要進京面聖的,你會跟他一起去嗎?”沒想到的是,白澤沛突然開口問了起來。
“我……”白若竹對上二哥不悅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語塞,她覺得自己不該拋下家人,可如今的局勢她不走,周珏再來抓她怎麼辦?就算沒有周珏,承水國再派了其他人來怎麼辦?就算有通政司的人保護,可江奕淳不在,那些人真的能防得住嗎?
還有通政史可能隨時要把她當隱患給除掉,她必須進京扭轉如今的局勢。
她更怕自己逞強待下去,最後反倒連累了家人。
想到這裡,她堅定了決心,使勁點點頭說:“對,我答應了和他一起進京。”
白澤沛的眼中閃過些許失望之色,半晌才說:“這樣也好,蹬蹬也不想和他爹分開。”
“二哥,京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儘快回來。”她衝白澤沛討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