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爺子氣的指著白若竹的鼻子大叫:“你想解約就解約了?我們走著瞧,你等著上公堂吧!”
“崔帆,送客!”白若竹大聲喊道。
侍衛崔帆進來,瞪著杜老爺子,說:“請!”
杜老爺子是用鼻子哼哼著離開的,林萍兒在院子裡聽到了兩人的爭執,有些擔心的進來問女兒:“真的沒事,咱們惹了杜家會不會不好啊?”
“娘,我也想做生意以和為貴,對他們杜家也算睜隻眼閉隻眼了,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真是人心不足吞象啊,就是原本值得合作的杜仲書也跟變了個人似的,這合作也沒什麼好進行下去了。”白若竹說道。
林萍兒嘆了口氣,說:“你心裡有數就行了,需要怎樣爹孃都支援你!”
白若竹摟了她孃的胳膊,把頭靠到了她孃的肩膀上,有些撒嬌氣的說:“還是爹孃最疼我,是我一輩子的依靠。”
“你啊,將來還是要嫁人,你夫君才是你的依靠,爹孃陪不了你一輩子的。”林萍兒無奈的說。
這話有些傷感,白若竹不想接話,她一直有注意家人的身體健康,就是身體最差的林萍兒,如今也調養的慢慢好了起來。她就是希望家人能健康、平安,爹孃能長命百歲。
她看了一眼院子,原本她想自己買個大些的院子的,但現在要跟杜家散夥了,恐怕打官司會有不小的開銷,買院子的事情也只能推遲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回屋去搗鼓補牙的材料了。
……
江奕淳昨晚收到了圍捕周珏的指派,忙活了一晚上,只扒了他的據點,卻沒有尋到周珏本人的蹤跡,抓到了周珏的幾名手下。
回到通政司裡,他親自負責審問幾人,一直緊盯著他們,怕其中有人供出了關於白若竹的事情。
“六皇子就是想抓那婦人回國做什麼研究。”一人不堪忍受刑罰的痛苦,終於招了出來。
江奕淳指尖已經藏了毒藥,哪怕是風險再大,他也不能讓人招出對白若竹不利的事情。
“什麼研究?”他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六皇子生性多疑,根本不會告訴我們,大概是跟縫合術有關吧。”那人痛苦的喊了起來,他的琵琶骨被穿了鐵鉤,動一下就痛的臉要白上幾分。
“被抓的四名大夫去了哪裡?”江奕淳見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想來那周珏懂用毒,也不需要他人施以援手,他自己就能私下研究牛痘了,他為何要告訴他人,多一分危險呢?
“他們已經在送往承水國的路上。”那人都招了出來,“應該走的是水路,但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六皇子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太多。”
江奕淳又扯了下他琵琶骨上的鐵鏈子,他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周珏到底藏哪了?或者他還有什麼據點?”江奕淳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