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若竹坐了馬車去孟府看於紅袖,江奕淳留在家帶孩子。他一臉哀怨的看著兒子,忍不住嘆了口氣,都怪這臭小子昨晚折騰的太晚了,死活不睡覺,可讓他體會到哄孩子的艱辛了。
可算孩子睡了,他看著已經熟睡的白若竹,又不忍心喊醒她,只好摸幾把過過手癮。哪知道還沒摸幾下,蹬蹬又哇哇的哭了起來,他急忙爬起來一看,臭小子尿了!
他手忙腳亂的給蹬蹬換尿布,又哄了他入睡,折騰完之後,剛想摸摸娘子,哪知道熟睡中的白若竹脾氣很大,一腳踹到了他身上,迷迷糊糊的說:“安靜點!”
所以……昨晚他竟然什麼都沒幹,想想都夠鬱悶的了!
看著在他懷裡熟睡的臭小子,他忍不住瞪了兒子一眼,叫他晚上不睡,這會兒又醒不來了。
……
白若竹到了孟府先去見了老夫人,老夫人見她來了急忙說:“你快去勸勸紅袖吧,她要回謝府啊,我這裡好吃好住著不好嗎?回去萬一又動了胎氣怎麼辦?”
“我去看看吧,她總跟謝先生分開也不是個事。”白若竹說道。
孟老夫人嘆了口氣,“誰讓謝敦又趕不走那個狗屁親戚,要不是我不方便插手人家的家事,我都想把她趕走了!”
白若竹去了於紅袖屋子,果然見於紅袖在命丫鬟幫她收拾東西。
“紅袖姐,你趕緊坐下,你還在養胎呢!”白若竹過去扶了她坐下,埋怨的說道。
“若竹來了,我還說回家之前給你送個信兒呢。”於紅袖說道。
白若竹微微皺眉,“謝先生的那個二嬸走了嗎?”
於紅袖神色黯淡了幾分,微微搖頭,“沒,他二叔、二嬸說鄉下收成不好,來投靠謝敦,也不好趕人家離開。還有,他二嬸把那個鄧佳音給接來了。”
“什麼?”白若竹差點就罵了起來,那個鄧佳音就是謝敦二嬸鄧氏的侄女,就是到現在還惦記著嫁給謝先生那位。
謝先生怎麼就不知道避避嫌,怎麼就讓人住進謝府了?是想看著自己妻子活活被氣死嗎?
於紅袖見白若竹這樣子,急忙跟她解釋道:“是他二嬸說他不願意娶平妻就算了,就幫忙給鄧佳音安排一門親事吧,畢竟把人家姑娘也耽擱了幾年。”
“還平妻?”白若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鄧氏想的也太美了吧?“耽擱也不是謝先生耽擱的,把人接你們府上算什麼,也不避嫌嗎?”
於紅袖心裡也不舒服,耷拉著眼皮子說:“我也這樣想啊,可是他二叔二嬸在那邊打親情牌,說當年他們對不起人家姑娘,如果不能給鄧佳音安排一門好親事,他們以後沒臉見鄧氏的哥哥了,不如死了算了。”
還以死相逼了,真是孝字頭上也能懸把刀,連謝先生這麼精明的人都沒治了。
“可你現在回去實在不安全,你不是一個人,你肚子裡還有兩個呢!”白若竹擔心的說。
“你放心,我會護好自己的,之前是我腦子轉不過彎來,我在江南大宅裡什麼明爭暗鬥沒見過了,這回不會讓他們得逞了,我可不想孩子還沒出生,爹就被人算計走了。”於紅袖說著眼中閃著堅毅之色,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