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聲音清朗高亢,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扭頭喊了武櫻、崔帆等人,然後先指了最先叫嚷的婦人那個方向,對崔帆說:“那邊婦人跟她的兒子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做孃的也不好好說說,哪有人希望自己兒子誤了救治的?你去把人帶過來吧。”
崔帆武功比武櫻都要好不少,他飛身過去,很快就把那慘叫的婦人,和她身邊病了的兒子給拎了出來。
眾人看到了希望,有人在人群裡大喊:“我胳膊被擠壞了,救救我!”
武櫻聽到立即飛身過去,拎了那人出來。
“我的腿好像斷了,也幫幫我啊!”又有人喊道。
隨即受傷的人一個個被救了出去,騷亂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紅毯上救人的白若竹給吸引了。
最先喊的那名婦人眼珠一直滴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個省事的,而她稱為兒子的年輕人已經臉色鐵青的暈迷躺在地上,白若竹過去給他把脈,很快眉頭就皺到了一起。
“給我把這婦人綁了,待會交給肖捕頭。”白若竹指了那婦人說道。
崔帆立即把人給扣住了,那婦人真的嗓門很大,這會又扯著嗓子叫起來,“你們要幹嘛?要殺人啊?我兒子過來看個熱鬧命都差點丟了,你們還想殺了我滅口嗎?”
白若竹不看她,已經在給昏迷的青年下針了,她手下不停,頭也不回的說:“別口口聲聲說是你兒子,就算你是他娘,也肯定不是親生的吧?親孃會知道自己兒子有心疾,還給他喝草烏泡的酒?”
“什麼草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婦人愣了愣,隨即狡辯起來。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我沒空跟你廢話,知府大人自然會審個明白的。”說完她不再理會那婦人,只是專心搶救心疾發作的青年。
她剛剛說的草烏泡酒,是草烏上面有一種現代叫烏頭鹼的成分,如果炮製不對的話,泡酒時會產生毒性。一般人喝一點可能不會有什麼,可對於有心疾的人,很容易造成心律失常,昏迷休克的情況。
白若竹一套針下來,那青年的呼吸正常了下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嚇人了,她繼而又去看其他人,有人胳膊脫臼了,她一出手就給對回去了。還有人腿被踩骨折了,她給人正骨,又讓人找了夾板給固定。
還有人扭了腰、崴了腳踝等等小傷,她都一一給治了,還讓張立良記錄下這些人的病情、住址,承諾晚些會派人送藥過去。
她這樣的處理方式讓圍觀的民眾十分滿意,以往也不是沒有看熱鬧導致混亂擠傷的情況,但誰傷到都只能自己認倒黴了,像白若竹這樣肯承擔責任,還把藥錢都出了的,實在少之又少。
白若竹處理的差不多了,她急忙回頭對來福嫂使眼色,說:“你去跟貴賓講講咱們後面抽獎的內容,還有三名中獎者會得到什麼獎品和服務。”
來福嫂回過神來,有些羞愧的朝白若竹點頭,她光顧著跟出來看外面的情況,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這時,白若竹朝圍觀的民眾福了福身子,說:“今日花想容開新品釋出會本來是件好事,所以小婦不希望有任何不快之事發生,有人搗亂也好,純屬意外也罷,我只希望事情儘快解決了,大家都能高高興興的來,也能開開心心的離開。”
她指了指受傷的幾人,說:“這幾位朋友受了傷,我想先送他們回家休養,大家可否讓出一條路來?”
“白老闆說的對,大家給人家讓條道!”有人已經喊了起來,於是白若竹的前面,一條路慢慢的出現,有足以透過一到兩人的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