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又看了兒子幾眼,心裡已經能預感到自己三日後肯定會出發了,從兒子出生到現在,她跟兒子分開都沒超過幾個時辰,最久那次也是她救了江奕淳,後來封城她回不去,蹬蹬可是餓壞了。
想到這裡,她更加心疼兒子了,沒有她的陪伴,蹬蹬會不會不習慣,會不會半夜大哭不止?
等了一會兒送冰的人來了,白若竹輕輕放下蹬蹬,出了屋子給了夥計買冰塊的錢,然後看看已經非常冷的地窖,這才放心了下來。
“若竹,你這是要把地窖弄冷了,囤蔬菜嗎?”白義宏從後院過來問道。
白若竹搖頭,“這天氣蔬菜凍了才不好吃呢,我存些東西,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她還沒想好怎麼跟家裡人說她要出遠門,更沒想好拿什麼當藉口,那事是通政司的機密,狐狸師兄囑咐過要保密,所以她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家裡人。
最後,她決定還是跟二哥和盤托出,二哥是個知情重的人,肯定能保守秘密,也能幫她在家裡人跟前打掩護,只是她要如何說服二哥呢?
等白澤沛中午從學宮回家吃飯,得知白若竹買了好多冰塊的時候,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就帶了深意,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白若竹有事呢?
白若竹怕二哥當著家裡人的面多說,衝二哥使了個眼色,說:“二哥,我待會要出門辦事,剛好跟你一路。”
“好,現在就走吧。”白澤沛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後跟爹孃說了一聲,離開了家裡。
“說吧,又想作什麼妖了?”一出門,白澤沛就直接問道。
白若竹現在是有求於二哥,賠了笑臉,說:“我可能要離開家幾日,二哥得幫我照應家裡啊。”
白澤沛腳下頓住,微眯了眼睛看著她,說:“家裡我本就該照應,你這不是想我照應家裡,是想我替你打掩護吧?”
“嘿嘿,果然直接被二哥看穿了。”白若竹討好的說道,但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有些無奈的說:“他出事了,受了重傷,下落不明。”
白澤沛的眼睛猛然瞪大,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妹妹,聲音也冷了幾分,“你難道想去救他?”沒等白若竹回答,他就冷冷的笑了起來,好像聽了多麼諷刺的事情。
“你有什麼能耐救他?別把自己給葬送進去了!”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氣,她不喜歡二哥的這種語氣和態度,可她同樣知道二哥是擔心她,不願意她去犯險。
“我曾經救過他一次,就是有次城裡出事封城,我剛好去後山砍柴回來晚了的那次,我有我自己的辦法,神仙給傳我仙術也不是白傳的。”白若竹最後乾脆說的玄乎了一些。
白澤沛再次冷笑,“刀劍無眼,你能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嗎?蹬蹬半歲都不到,你忍心看著他沒了爹又沒了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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