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了想,對三個小傢伙說:“我們出門竟然忘了帶錢,結果什麼都沒買成,下次給你們買糖葫蘆吧。”
小四其實對糖葫蘆沒多少興趣,他心智比一般孩子成熟,不像蓉兒和妞兒的期盼那麼迫切,只是他眼巴巴的看著白若竹說:“姐,下次帶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白若竹聽了急忙點頭,“好,一定帶上你。”
蓉兒和妞兒也叫了起來,“也帶上我們吧,帶上我們!”
“好,都帶!”白若竹笑呵呵的說道。
她把蹬蹬放回了屋裡睡覺,又去張家屋裡看了看張嬸的情況,張嬸的傷恢復的很好,但她畢竟燒的太厲害,又不如蓉兒小孩子的修復能力強,身上還是能看到疤痕,卻不是之前那種可怕的血紅色了。
只可惜她頭皮大部分燒傷,燒傷的地方毛囊都看不到了,很難再長出頭髮,剩餘的地方頭髮即便長長也很稀疏了。
白若竹覺得可惜,卻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辦法,她前一世學醫的時候,沒有刻意研究過這方面的內容,有機會問問江奕淳,或者其他名醫吧。
張嬸如今性格開朗了不少,她反倒看開了許多,說:“你就別發愁了,我這身上臉上能不落疤就足夠了,頭髮少點可以戴義髻嘛。”
白若竹見她能想開,也放心了許多。
到了下午,外面傳來敲門聲,方桂枝跑去開門,發現來的是許久沒見過的杜仲書。
杜仲書被請進了堂屋,白若竹也被方桂枝喊了出來,只是她想到杜仲書當時說要負責,要娶她那事,就覺得多少有些彆扭。
“白叔、白嬸,我是來謝謝若竹救命之恩的。”他帶了許多東西,讓小廝一樣一樣的抬了進來。
“哎呀,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你這麼客氣做什麼?”林萍兒見東西太多,有些著急不敢收下。
白若竹已經走到了屋門口,便朝她娘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娘不用太在意。當初她給杜仲書解毒可花了不少銀子呢,事後不知道杜家是忙忘了還是覺得那點錢不值什麼,也沒人提給她還錢的事情。
杜仲書看到白若竹走進來,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白若竹,說:“那****臨時給了我家小廝一百兩銀子救急,早該還給你的,結果我這一病就病糊塗了,這兩天才想起了此事。”
白若竹也沒跟他客氣,爽快的接過了銀票,說:“你好多了吧?”
杜仲書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樂,微微點頭說:“已經完全好了,明日就去北隅學宮讀書,跟你二哥一個班。”
白若竹看著他的神情和語氣,說不出哪裡不對,直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不是以後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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