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白若竹手上有溫泉莊子的地契,她拿出來也不怕對方什麼,只是這侍衛緊緊的盯著她,她不敢冒然從空間裡拿東西出來。
“福伯呢?”白若竹見守門的福伯不在,開口問道。
那侍衛見她知道福伯,有些驚訝,但依舊不讓她進去,他覺得如果有人想混進莊子,完全可以打聽清楚這些事情的。
“輪不到你來多問,速速退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侍衛厲聲喝道。
白若竹一聽也來了火氣,“好啊,我拿了地契去衙門走一趟,倒要看看有沒有強搶民宅的道理!”
說著她就要走,這時院子裡面傳來腳步聲,白若竹不由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就見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身邊跟著的正是福伯。
女子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紀,穿了身月白色的襦裙,倒也不算華貴,只是周身卻有股貴氣,讓人不敢小覷了身份。
她生了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雖然板著臉,可那雙眼睛已經寫滿了萬種風情。
白若竹忍住了皺眉的衝動,這樣一名美婦人出現在這裡,該怎麼解釋呢?
侍衛轉身朝女子行禮,說:“小姐,這婦人非要說這莊子是屬於她的。”
白若竹趁著侍衛轉頭,手伸進袖子裡,意念一動,地契就到了手中。
女子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福伯,問:“這裡不是他的莊子嗎?”
福伯一副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老奴不甚清楚。”
女子不再看福伯,一步步朝白若竹走來,盯著白若竹問:“你又是何人?如何得來的這處莊子?”
白若竹本想說是江奕淳送她的,但很快她警覺了起來,這女子身份不明,江奕淳的身份也得保密,她跟江奕淳的關係同樣不好擺到人前,她如果說是江奕淳送的,萬一暴露了什麼資訊怎麼辦?
想了想她拿出地契,給女子看了看,說:“家裡人買下的,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女子目光微閃,盯著地契看了看,“哦,那打擾了。”說完她帶著侍衛離開,也沒有跟福伯打招呼,也沒有半刻的停留。
等女子的馬車走遠了,白若竹扭頭看向福伯,問:“福伯,你該知道你家女子把這處莊子送我了吧?為何還讓外人進來?”
福伯垂著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白姑娘,我也不想啊,她非要進,還帶了侍衛,我怎麼攔得住?”
“那她是什麼人?”白若竹可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隨便闖這處莊子。
福伯目光微閃,似乎不敢多說,“這個、這個老奴不能多講,姑娘還是自己去問少爺吧。”
這話一說出來,白若竹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她恨不得立即快馬加鞭,跑到玄天山下,把江奕淳揪出來,好好的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不能,她還有父親親人,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能那麼任性的自己跑了,更不能因為衝動讓家人陷入危險之中。
因為這麼個小插曲,白若竹也沒心情去泡湯泉了,但想想不好讓人家方桂枝白來一趟,便問福伯:“她剛剛用了湯泉沒?”
福伯急忙搖頭,“沒有沒有,老奴一直攔著呢,少爺說了那是專門給姑娘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