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家人返回了西院,白若竹開始著手調配鮮湯粉,她喊了大哥和張立良過來觀看,仔細的講著每樣是什麼比例,如何調配。
才講了個開口,張立良就急忙說:“若竹,這些你跟澤浩講就行了,我去先忙別的了。”
白若竹急忙喊住了他,說:“張叔,你迴避什麼?以後你跟我大哥一起調配鮮湯粉,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張立良紅著臉說:“這是你的秘方,傳裡不傳外,你不該告訴我。”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是傳裡不傳外啊,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家人了?你不是說要做我的陪房嗎?”
張立良一下子被噎住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是沒跟你籤賣身契嗎,這、這不太、不太好。”
白若竹故意板下了臉,說:“如果一紙賣身契要拉遠咱們的關係,那就沒意思了。張叔,我說過我信的過你,就是打心裡信的過你。”
她確實信的過張立良的為人,她還記得農忙的時候,張立良能放下生意,跑來幫她家下地,日頭把他的臉都曬黑了,可他硬是一句苦一句累都沒叫過。
即便真的有一天張立良拿了配方跑了,也算是她送張家一點禮物,讓他們多條營生的法子,她心裡也不會有怨,只當是還了欠人家的情分。
白若竹是那種誰對她好,她可以記一輩子,然後掏心窩子對人好的那種人。她雖然是金牛座十分財迷,有時候甚至有些小氣,可對待她當作親人、朋友的人,她是完全不會有半分小氣的。
張立良許久沒說話,紅著眼眶把頭扭到了一邊,他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又不好意思讓小輩們看到。
白若竹當初從柺子手裡救了他唯一的女兒,現在又在給他媳婦和女兒治燒傷,如今更是帶著他走向小康之路,他是甘心給白若竹幹活,做她的陪房,卻沒想過她就這樣完全不避諱的把多少人搶破頭的配方告訴了他。
這讓他如何回報啊?
白若竹朝大哥使眼色,等了一會兒,見張立良偷偷擦了眼淚回過頭,兩人都假裝誰都沒看到張立良哭一樣,白若竹繼續講起來如何調配鮮湯粉。
為了讓家裡人更精確的調配,讓她爹幫忙做了個大木桶,又做了一把四方的木勺子,這一平勺算一份,該如何把握比例就十分好操作了。
等白若竹一邊說一邊演示了一遍,然後拿杵頭把木桶裡的鮮湯粉好好的攪拌均勻,對兩人說:“你們嚐嚐味道,以後儘量記住這個味道。”
兩人都嚐了嚐,然後把調好的鮮湯粉倒到準備好的罐子裡,兩人分別又做了一遍,很快就都上手了。
“這事不難,就是得仔細,少了一樣,或者量有一點不準,味道就會不對,影響咱家的招牌。”白若竹不由想到了榮朗點心鋪子,她家也該有人家王大嫂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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