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眼睛猛的瞪大了幾分,突然扭頭看向柳嫻兒,似乎又明白的多了些。
柳嫻兒被她看的一個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急忙說:“表嫂看我做什麼?你不是就被她這麼三言兩語的挑撥了吧?真是枉費我衣不解帶的照顧你幾日了!”
柳嫻兒說完委屈的哭了起來,彷彿李夫人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李夫人不由想起柳嫻兒這幾日陪在旁邊的照顧,眼中也有些猶豫。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說:“不衣不解帶的照顧,怎麼好擺脫嫌疑呢?怎麼方便下手呢?”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做的?怎麼可能?”柳嫻兒叫了起來。
李老夫人也皺著眉頭說:“嫻兒跟她表嫂感情一向很好,怎麼會呢,白姑娘你可不要亂說,你有證據嗎?”
白若竹笑了起來,“我進來不就說了,做了壞事,身上那股子味道藏都藏不住。”
“什麼意思?”李順生有些著急的問道。
“李大人,借用下紙筆,我寫幾味藥材,你叫個心腹去買了回來就知道了。對了,就去杜家藥鋪,說是我要的,他們會免費給你。”白若竹說道。
李順生急忙讓人拿了紙筆,白若竹飛快的寫了幾味藥材和一行字,然後交給了李順生,全程她都用身體擋住了柳嫻兒的視線。
雖說上次意外聽到柳嫻兒的毒藥是她師父給的,可誰知道柳嫻兒會不會也通一些藥理呢。
李大人接過字條朝白若竹作揖,“白姑娘,今日之事李某定當重謝。”
白若竹無所謂的擺擺手說:“無妨,我以前也幫李夫人診過脈,也算是對病患負責了。”
李夫人神情有些呆滯,聽到白若竹提到她,才回過神來,看向白若竹問:“白姑娘,我的毒可能解嗎?”
“可以,不過我需要配藥,明日給你把解藥送過來,但是,可不能再讓下毒之人和你接觸了,不然人家下毒可比我解毒省事多了。”白若竹說著露出了譏誚之色。
“你……”柳嫻兒瞪向白若竹要罵,白若竹卻搶先說道:“閉嘴,多說無益,等我用事實證明好了。”
因為排出去的人一時半會回不來,屋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李大人想了想說:“不如眾位先隨我到院中喝茶吧,今日陽光不錯,在院裡坐坐曬曬太陽也好。”
白若竹點頭,對李夫人說:“夫人也一起來吧,你是中毒不是風寒,不怕吹風的,曬曬太陽反倒更好一些。”
李夫人明白她是怕自己再被人下毒手,感激的衝白若竹笑笑,起身跟著眾人去了院子裡。
丫鬟急忙擺上了茶點,一眾人坐下喝茶,白澤沛和江奕淳都一副閒適的樣子,只有李家人個個愁眉苦臉的。
沒一會兒李順生排去的心腹敢了回來,把一包藥粉交給了李順生,說:“大人,都好了,杜家藥鋪的掌櫃叫白姑娘放心,都弄好了。”
白若竹伸手接過了藥粉,開啟看了一眼,嘴角就噙上了笑意,沒錯,藥粉都磨的很細,周掌櫃辦事果然牢靠。
一旁的柳嫻兒和李老夫人看到白若竹的那抹笑意,都不由打了個冷顫,她們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若竹突然抓起一把藥粉撒了出去,所有人都是一愣,直接被撒了一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