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跟著謝先生讀書時,白澤沛不經意間一句話讓杜仲書羞愧難當,杜仲書並沒有懷疑白澤沛是故意的,只是默默感慨造化弄人。
當時謝先生在跟他們討論何為君子,白澤沛隨意的說:“自己心虛不坦蕩,卻把罪責怪到他人頭上,此舉絕不是君子所為。”
謝先生點頭,“君子是要心胸坦蕩。”
杜仲書有些走什麼,他是不夠坦蕩,他是自己心虛,卻遷怒到了白若竹身上。
白若竹並不知道二哥幫她出了口氣,她出門的路上就碰到了江奕淳,說是要去見江奕淳的師父了。
“你等等,我回去把東西拿了就來。”白若竹說完匆忙回了西院,取了袋子重新和江奕淳匯合。
“我師父問你什麼,你照實說就好了,不過一定要裝作不知道他是我師父的樣子。”江奕淳交待道。
白若竹愣了愣,抬頭看向他,眼中有些疑惑之色。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都得保密,在我不是極有把握的時候,我不想讓師父知道我們的事情。”江奕淳沉聲說道。
白若竹點頭,他考慮的十分周到,她也暗暗放心了不少。她還真怕江奕淳的師父如果不喜歡她,一巴掌把她拍死怎麼辦?
兩人去的是一處私宅,想來不是通政司的產業,就是江奕淳自己私下買的宅子。
“我之前養傷就暫時躲在此處。”江奕淳的話剛好證實了白若竹的猜測。
白若竹微微點頭,跟在他後面半步進了宅子。兩人直接去了花廳,一進門便看了一名中年男人坐在桌前喝茶,他一眼掃了過來,白若竹就覺得心跳漏了半拍,這人的目光實在太銳利了!
“見過大人,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白氏。”江奕淳恭敬的朝吳雲峰行禮說道。
白若竹急忙福了福身子行禮,“民婦白氏見過大人。”
吳雲峰見白若竹態度恭敬,卻毫無懼色,不由暗暗點頭,心道這婦人果然不同於鄉野村婦,要是擱一般婦人,被他掃一眼都得怕的渾身打顫了。
“不用多禮,聽說你擅長縫合術,你有想好把此術獻給朝廷嗎?”吳雲峰沉聲問道。
白若竹微微垂頭,語速不急不緩的說:“民婦願意,能為我丹梁國獻一份力,也是民婦的榮幸。”
這樣的說辭雖然俗套,卻十分好用。吳雲峰很滿意她的態度,臉上也帶了些笑容,身上的威壓也收斂了一些。
白若竹暗暗舒了口氣,跟大人物打交道果然沒那麼簡單,而且還是通政司這樣部門的高層,她今天可是見識到了。
她把手上的袋子開啟,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的呈給了吳雲峰。
“這些是縫合術需要的工具,請大人過目。”白若竹放好東西又十分規矩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讓旁邊看著的江奕淳十分驚奇,他沒想到她成長在鄉間,竟然還這般懂這些規矩。
白若竹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翻著白眼說:多看幾部古裝劇也能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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