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捲起了小四背後的衫子,露出了瘦的脊椎骨都凸出的後背,果然看到青了一塊,看樣子三郎砸的石頭個頭不小,還好沒有砸到小四的脊椎骨上。
“你等著,我給你拿藥油揉揉,不許跑了!”她交待了一聲就往自己屋子跑去,江奕淳急忙從後窗戶躲了出去。
白若竹拿了藥油,腳下卻頓了頓,嘴裡很輕的咦了一聲,似乎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躲在後院的江奕淳身子不由一緊,這女人能發現他進去過?
大概是前世從學跟藥材打交道,白若竹的鼻子非常靈敏,而穿越成如今的白若竹後,她發現嗅覺依舊很靈敏,她剛剛就嗅到了一絲很淡的味道,那味道不是薰香,也不是什麼藥材,就好像某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樣。
好像有些竹葉或是檀木的味道,她也說不清楚,只是她記得是某人身上聞到過的。
“奇怪了,難道我聞錯了?”白若竹嘀咕了一聲,俯身對著小蹬蹬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拿著藥油跑出去給小四揉淤血了。
後院的暗處,江奕淳抬著衣袖嗅了嗅,他奇怪起來,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味道啊?他又不用薰香,怎麼這女人總能聞出他的味道?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院子裡給小四揉淤血的白若竹吸引了,他眼睛微眯,心道這女人還有些醫術,看手法就不簡單。
但很快他又想到那孩子身上的傷,眸色又暗沉了下來,他總算明白白若竹為何要買兇傷人了,他真後悔剛剛自己只打斷了三郎一條腿,該是兩條都打斷的。
很快,外面傳來敲門聲,周得順在外面喊著:“義宏啊,你侄子出事了,你爹叫你去幫把手,到後山去抬人啊。”
白義宏從堂屋衝了出來,看到院子裡的小四立即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小四這個侄子。
“是我家三郎?他怎麼了?”白義宏小跑著去開門,看到周得順有些氣喘噓噓的站在門口。
“回來的幾個孩子說他腿折了,還躺山上嗷嗷叫呢。”
林萍兒也跟了出來,奇怪的問:“怎麼摔斷了腿了?那也沒人把他抬回來嗎?就算三郎他爹抬不動他,叫幾個鄉鄰幫忙不就行了嗎?”
“哎喲,哪有人肯去啊,說三郎衝撞了什麼,傷的太邪乎了,一起玩的人都嚇跑了,現在都沒人趕上山了。你爹就當著大夥的面喊著讓你家去幫忙,你這個做叔的得救救侄子什麼的。”周得順說著臉色十分不好看。
“義宏,說實話我不太信這個,但也不想你去,可你爹在村裡發話了,這實在……”周得順說著直搖頭,白義宏不去都不行呢,否則就是忤逆老爹,是不顧念親情,是不孝。
林萍兒一聽就惱了,直接嚷嚷了起來,“他大伯兩口子還抬不回個十幾歲的少年了?自己兒子有危險都不敢去救嗎?還非得讓我家去犯險,他們還要臉嗎?”
院子裡的白若竹愣了愣,她沒想到那個姓江的做事效率還挺高,更沒想到對方超標準完成了任務,不僅讓三郎斷了腿,還讓這事弄的挺邪乎的,後面肯定說什麼的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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