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就想早點出門看看有沒有白若竹說的事情,尤其去了白家老宅附近轉悠,結果她還沒走到,就看到不少人在路上悄悄議論著什麼,那些人臉上帶著或是鄙夷或是幸災樂禍,反正看起來真是有事情發生了。
方桂枝激動了起來,白若竹的“壞事”做成了?她難道真的能料事如神?
“嬸子,這是咋了?有啥事嗎?”她看到三名婦人聚在一起聊天,就走了過去詢問。
“呦,桂枝啊,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跟若竹關係好,也好給她報個信兒啊。”其中一名婦人說完還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方桂枝眼睛亮了起來,還真的成了。她急忙向三人告辭,加快了腳步,結果還沒到白家老宅門口,就看到一些柵欄上被人用墨汁畫了什麼,她以前跟白若竹認了些字,但也不算多,加上這些字太潦草了,所以在她眼裡就成了鬼畫符。
村裡有文化的人沒幾個,用毛筆、墨汁的也不多,這是誰幹的一目瞭然了。
她努力辨認了一下,才看出一個字是“死”,好像還有“你”。其他真的看不出來了。
等她走到白家老宅門口,院門已經閉的死死的了,外面卻圍了好多人看熱鬧,院子裡面靜悄悄的,突然傳來白老太太的叫聲。
“白養你這個吃閒飯的了,自己男人有事都不知道,你咋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呢?”
緊跟著是王氏的聲音,“娘你叫喚什麼?還嫌丟人不夠嗎?”王氏的語氣很衝,她覺得委屈的很,昨晚喊了白義博睡覺,他還兇巴巴的罵了她幾句,然後去院子裡喝酒賞月了,說什麼這是文士風雅之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王氏想老爺子都不管,她能管的了嗎?於是就去睡了,哪知道一覺睡到大天亮家裡就出事了。
白家老宅院子裡又靜了下來,方桂枝也沒聽出來個頭緒,忍不住小聲問旁邊的婆子,“大娘,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那婆子一臉的興奮,說:“哎喲,你不知道啊?白家那位秀才公昨晚喝高了,跑大路上耍酒瘋哪,今早下地的人出門才看到他躺在路邊睡著,手裡還拿了支毛筆。那些柵欄上的字都是他寫的呢。”
“都寫啥了,我看不懂呢。”方桂枝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鎮定的問道。
“我哪能看得懂啊,不過聽識字的人說都是誑言,還叫老二一家都去死呢,老二不就是他弟弟嗎?”那婆子說著露出了鄙夷之色,“這人還秀才公呢,背地裡這麼咒罵自己弟弟,還不是嫉妒人家兒子考了第一名?”
方桂枝急忙點頭,“可不是嘛,人家考第一名也沒礙他的事情,自己不好好讀書,反倒怪人家比他讀的好了。”
“就是就是,不過他也就那點本事了,否則也不會考了幾十年了。”那婆子低低的笑了起來。
方桂枝跟婆子告訴,興奮的朝白若竹家走去,她大概想明白了,白若竹用了一罈子酒讓白義博原形畢露了,可是她怎麼能算的那麼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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