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趁著功夫,暗中試著去解腳上的西域火蠶絲,也不知道這西域火蠶絲是怎麼纏上的,怎麼都解不開,越拉反倒越緊。
但這個功夫,她發現杜仲書和她打的起勁,抓住蠶絲另一頭的手已經鬆了,蠶絲纏在他胳膊上,卻不像纏她腳上那麼緊,瞧著很快要鬆開了。
想想也是,如果操控者那頭是纏死的,之前的操控者如何把蠶絲交到他手裡?
可見這個蠶絲攻擊的一頭是鎖定目標就死纏著,只會越來越緊,鎖骨術都沒用,小黑的牙齒也沒用。
但操控者那一頭卻不是綁死的,所以,這就是她的機會。
“別說的自己好像受害者一樣,當初如果不是你爺爺想獨吞我的牙膏方子,還弄了假契紙出來,他也不會落的那般地步,這是他自作虐!”
白若竹故意激怒他,“還有你娘,不過是聽說你和我走的近些,就買兇暗殺我,害我二哥胸口中了一箭,差點丟了性命,按你的理論,我豈不該找你全家算賬?你娘最後也是死有餘辜,自作虐不可活!”
這些話雖說是激怒杜仲書,但也一直是她的心裡話。
大概因為杜仲書的家族觀念太強了,讓他無法辨別是非,明明家族的人有錯在先,卻恨上了她這個被迫反擊的人。
所以三觀不合無法走到一路,只是沒想到朋友做不成,卻成了這般仇視的敵人。
每每想到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杜仲書是第一個與她合作,還屢次幫過她的人,她就覺得唏噓不已,感嘆世事無常。
“我娘已經被逼死了,而你二哥還活著,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杜仲書吼道。
這什麼狗屁理論,就好比有個殺人犯對著別人心口捅了一刀,後來被警方通緝時喪了命,而傷者最終被搶救回來,殺人犯的家人卻因為傷者還活著,就覺得都是傷者害的?
他家親人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他家親人死就是無辜,別人僥倖活下來就是害死他親人的兇手?
有病!
兩人又打了起來,屋裡的擺設、桌椅都被打翻在地,好在這裡是冷宮,幾乎都沒什麼東西,倒是桌椅和架子都太陳舊了,一打就碎了。
終於,白若竹看到了一絲機會,杜仲書那邊的蠶絲已經完全鬆開了。
她一把抓住蠶絲狠狠一扯,隨即意念一動,人就進了空間之中。
都這種時候了,她也不得在不在人前躲進空間了。
不想杜仲書反應不慢,猛的朝離開他的蠶絲操控一頭撲去,終於手抓住了其中極細的幾根。
可這西域火蠶絲極為結實,就是白若竹那麼狠狠的一扯,竟是沒將被他拉住的幾根扯斷,下一秒,他竟隨著蠶絲,也被扯入了空間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