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自作主張,更不能一點理由都沒有就拉著所有人和她一起攪入西域的王室內亂之中。
她看向江奕淳,“阿淳,我們去一邊聊聊吧。”
“好。”他應了一聲,和她朝外走去,他已經憋了一整天了,就是她不說,他也會問問大王子到底和她有什麼淵源。
高他們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對勁啊,往日裡什麼事也不用迴避大家,而且神情也有些奇怪。
“早知道我不摸占星叔叔的耳朵了,我爹一定又吃醋了,娘說他是大醋缸。”小蹬蹬小臉癟了起來。
高和初霜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哪有人說自己爹是大醋缸的,這個小機靈鬼。
“我看和王宮有關吧。”傲松笑完說道。
大家都不笑了,取而代之是氣憤之色,西域王室的人真當他們是軟柿子好捏嗎?
白若竹和江奕淳出門去了偏僻的巷尾,她停下腳步,慢慢舒了口氣。
“我想幫大王子,而且咱們也不是吃了虧就算了的人。”她說道。
“為什麼?”江奕淳一雙眼睛在夜色中灼灼發亮,就那麼緊緊的盯著她,彷彿能看到她心底深處。
白若竹又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沒法瞞著他。
“我來這裡之前,很小的時候,大概七歲吧,有個同學在我被人欺負時幫了我,還時常鼓勵我,我才沒繼續懦弱下去。同學就像現在的同窗。後來他突然搬家了,我也沒給他寫信,過了幾年才知道他當時得了絕症,不想認識的人傷心而躲開了。所以我很後悔,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幫了我,而在他臨死之前,我卻連一封信都沒給他寫過。”
白若竹聲音有些哽咽,“大王子和他長的一模一樣,連名字也一樣,我本來懷疑他也是穿越來的,但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我從前的那個朋友,但萬一是呢?如果這一次我再袖手旁觀,任他被人謀害,我怕是一輩子都良心難安了。”
江奕淳一直靜靜的聽著,許久沒說話,時間彷彿凝固了,半晌,他呼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幽然:“你對他有男女之情嗎?”
“我們是朋友,就好像我對師兄那般。”白若竹急忙說。
“那我就放心了。”他突然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在月光下泛著如玉般的光芒,顯得格外好看,只是他這般笑的時候很少,顯得有些傻傻的。
白若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家男人這麼帥,我還想其他做什麼?”
“嗯,我也這麼覺得。”江奕淳笑意更濃,兩人這般說開了,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一下子都輕鬆了不少。
“阿淳,我買了一塊地。”白若竹壞笑起來。
江奕淳露出吃驚之色,“幾時買的?在高昌?”
他怎麼不知道。
白若竹大笑起來,“對你的死心塌地啊!”
江奕淳愣了兩秒,突然噗的笑噴出來,這是什麼操作,太肉麻了!